第八章 齿轮咬合的永恒誓言

潮湿的夜风裹着博文街夜市的喧嚣，左奇函攥着杨博文的手拐进老槐树后的巷口。三只橘猫蹲坐在废弃的变电箱上，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如跳动的火焰，仿佛在为这场蓄谋已久的告白守夜。

"等一下。"左奇函突然叫停，声音比预想中颤抖。杨博文转身时，巷口路灯恰好照亮他脖颈处的齿轮项链，银色链身缠绕着两人名字的缩写，在夜色中泛着温柔的光。少年发梢还沾着傍晚调查时的雨水，睫毛上凝着细小的水珠，让那双琥珀色眼眸愈发清亮。

左奇函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绒布小包。展开的刹那，两枚齿轮状的银戒静静躺在掌心——一枚刻着细密的纹路，如同杨博文手臂上的伤疤；另一枚镶嵌着橘色碎钻，恰似老槐树下流浪猫的眼睛。"那天在地下室，看着你为我挡下坠落的铁架..."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回忆起杨博文苍白的脸和染血的绷带，心脏仍止不住地抽痛，"我才发现，比起危险，我更怕失去你。"

杨博文的瞳孔猛地收缩，琥珀色的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他想开口，却被左奇函握住了手。微凉的金属戒圈顺着无名指缓缓推上，左奇函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的旧疤："杨博文，我喜欢你。不是搭档的喜欢，不是并肩作战的喜欢..."他抬起头，路灯的光晕在睫毛上碎成星子，"是想和你一起看遍博文街的日出日落，想在每次危险来临时第一个挡在你身前，想让心跳声永远和你的共振。"

巷口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三只橘猫炸毛窜开。杨博文却充耳不闻，反手将左奇函抵在砖墙上，带着薄荷气息的吻铺天盖地落下。少年颤抖的手指扣住他的后颈，银戒在相触的皮肤间划出微凉的弧度："笨蛋..."他的声音沙哑得近乎呢喃，"我等这句话，比等银链计划的真相还要久。"

左奇函笑着回吻，尝到少年嘴角残留的橘子汽水甜味。远处夜市的霓虹透过爬山虎的缝隙洒落，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当警笛声由远及近响起时，杨博文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却将两人戴着戒指的手紧紧交握——齿轮状的戒圈严丝合缝地咬合，如同命运早已注定的轨迹。

"看来新的麻烦来了。"杨博文晃了晃交握的手，左奇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巷尾的阴影里，一个戴着银链手链的身影正在窥视。但此刻他却觉得无比安心，因为指腹传来的温度，和少年眼中燃烧的炽热光芒，比任何武器都更让人心安。

老槐树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三只橘猫不知何时又悄悄蹲回墙头，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左奇函靠在杨博文肩头，望着博文街永不熄灭的灯火，突然觉得，所谓真相与危险都不再重要——只要能牵着眼前人的手，让心跳的轨迹永远缠绕，便是最圆满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