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街的夜市在暴雨后泛着潮湿的霓虹，左奇函攥着杨博文的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少年掌心的温度透过绷带渗出来，与街边糖画摊飘来的甜香缠绕在一起。七天前从医院密道逃脱后，他们带着芯片里的证据直接闯了警察局，此刻银链组织的核心成员正在审讯室里接受调查，而属于他们的黎明才刚刚开始。
“小心车！”杨博文突然将左奇函拽进怀里，摩托车擦着两人衣角呼啸而过。左奇函撞进带着消毒水余味的胸膛，抬头时正撞见少年泛红的耳尖。自从那天在密道里的那个吻，杨博文反而变得容易害羞，可攥着他的手却越来越紧。
“老板，两串糖画！”杨博文松开手去掏钱，左奇函趁机打量他缠着绷带的手臂。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绷带下隐约露出的齿轮纹身依然刺目。直到糖画师傅递来两只缠绕在一起的橘猫造型糖画，他才回过神——杨博文正盯着他笑，琥珀色眼睛里盛满星光。
“张嘴。”少年举起糖画，糖丝在路灯下拉出晶莹的弧线。左奇函咬下一小口，甜得发腻的滋味还没散开，就被杨博文突然凑近的脸庞惊得后退。“沾到嘴角了。”少年的拇指轻轻擦过他的下唇，带着电流般的触感。左奇函感觉心跳漏了一拍，而杨博文已经红着脸把自己那份糖画塞进他手里。
突然，街边的电视墙开始播放新闻。画面里，教导主任戴着手铐被押上警车，身后闪过实验室里巨大的齿轮装置。人群爆发出惊呼，左奇函却感觉杨博文的手在微微发抖。转头望去，少年正盯着屏幕上一闪而过的银色齿轮项链——那是他母亲被捕时露出的饰品。
“都结束了。”左奇函将两人交叠的手指握紧，糖画的甜香混着夜市的烟火气萦绕在鼻尖。杨博文沉默许久，突然拉着他拐进一条小巷。老旧的路灯在积水里碎成光斑，巷口的老槐树下，挂着个用银链串起的齿轮吊坠，在风中轻轻摇晃。
“那天在医院说的话，”杨博文抵着他的额头，呼吸灼热，“现在我想兑现。”湿润的吻落在嘴角，带着橘子汽水的余韵，左奇函感觉后背撞上砖墙，却被少年小心护住后脑。巷外传来夜市的喧闹，而这里只剩下彼此纠缠的呼吸，和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两人靠在老槐树下看日出。杨博文掏出藏在口袋里的齿轮项链，银色链条上挂着两枚齿轮——一枚刻着“QH”，一枚刻着“BW”，中间用缠绕的银线连接。“以后，我们的心跳就是解开所有谜题的密码。”少年将项链戴在他颈间，唇瓣擦过他发烫的耳垂。
远处传来橘猫的叫声，左奇函转头望去，三只橘猫正蹲在墙头。它们脖颈处的银色细线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小小的铃铛。当阳光洒满博文街，他握紧杨博文的手，齿轮项链在晨光中折射出璀璨的光——那些危险与暧昧交织的日子，终于在破晓时分，酿成了最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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