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冷柜开启的瞬间，白雾漫过杨博文骨节分明的手指。他抽出两罐橘子汽水，金属罐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左奇函望着少年指腹不经意间擦过拉环，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给。”杨博文递来汽水时，两人指尖相触的刹那，电流般的震颤顺着手臂窜上心头。
冰凉的汽水罐贴在掌心，左奇函却觉得浑身发烫。杨博文仰头灌下一口汽水，喉结滚动的弧度让他慌忙移开视线，余光却瞥见少年嘴角残留的橙色液体。“老槐树后的配电室，通风口有暗格。”杨博文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带着橘子汽水的甜腻气息，“今晚八点，敢不敢和我一起去？”
蝉鸣在暮色中愈发喧嚣，左奇函攥着空汽水罐站在阳台，反复摩挲着杨博文触碰过的位置。书包里的心形纸条被他展开又折起，褶皱间仿佛还留着少年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紫光灯下显现的密语让他心跳加速，可更令他慌乱的，是纸条背面不知何时印上的半个指纹，与杨博文汽水罐上的纹路完美重合。
夜幕降临，老槐树的阴影如巨兽般笼罩着配电室。左奇函刚靠近，通风口突然探出一颗脑袋。杨博文倒挂着冲他笑，发梢垂落扫过他鼻尖，痒得他往后缩了缩，却被少年一把拉住手腕：“上来。”
狭窄的暗格里，杨博文温热的身体几乎贴在他背上。“小心别碰着。”少年的声音带着轻笑，伸手护住他的后脑勺，左奇函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胸口传来的温度。当杨博文蹲下查看受伤的橘猫时，发尾扫过他手背，酥麻的触感让他呼吸一滞。
“他们在用流浪猫做实验。”杨博文举起手机拍摄伤口，屏幕蓝光映在两人交叠的侧脸上。左奇函盯着少年睫毛投下的阴影，突然发现他耳垂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杨博文猛地将他抵在墙上，两人的距离近到能看清彼此眼底的慌乱。
“别出声。”杨博文的呼吸喷洒在左奇函唇畔，带着硝烟与橘子汽水混合的独特气息。少年的心跳声透过紧贴的胸膛传来，震得左奇函脑袋发懵。他下意识抓住杨博文的衣角，指尖传来的湿润触感让他心头一颤——那是少年背上渗出的血，却比任何情话都滚烫。
撤离时，左奇函的校服被铁钉勾住。杨博文半跪着帮他解开，修长的手指在布料间穿梭，偶尔擦过他大腿内侧，激起一阵战栗。“明天把这个交给教导主任。”少年塞来U盘，趁机在他掌心画了个齿轮，“放学后篮球场见。”转身离去时，左奇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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