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虹摸着琉璃剑的狼首剑柄,看着孙悟空的金发在夕阳下褪成乌木色,尾巴化作裤腰上的金丝穗子。他随意扯了件粗布短打套上,却比天上的金仙更有风采——弹幕里的"妈妈爱你"刷得太快,差点卡断万界直播信号。
"第一关是乡村规则怪谈。"她展开泛黄的纸条,油墨在指尖凝成血珠,"记住,遇到穿红嫁衣的女人不要对视,听见婴儿哭立刻躲进灶台下,还有......"话未说完,远处的稻田里突然升起白雾,隐约传来"咯吱咯吱"的纺车声。
孙悟空的喉头滚出低沉的猿啼——那是猴族预警危险的信号。他看似随意地往雨虹身边靠了靠,袖中金箍棒已凝成绣花针大小:"小友且看俺老孙的手段,当年在车迟国变过老道,这凡人模样倒也顺手。"
村口的老槐树突然"吱呀"作响,穿红嫁衣的女人从树洞里探出半个身子,眼窝空洞洞地转向他们。雨虹攥紧月光宝石,却见孙悟空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那是猴子挑衅时的表情。
"嫂嫂这嫁衣可真鲜亮。"他抬手作揖,袖口露出半片猴毛,"俺媳妇也想做件这般好看的,不知用的啥料子?"女人的脖子突然拧成麻花,发出夜枭般的尖笑,却在触到他掌心的金光时化作飞灰。
弹幕瞬间被"大圣好会撩"刷屏。雨虹看着他指尖燃着的斗战圣焰,忽然明白为何无天会与他惺惺相惜——这猴子从来不是循规蹈矩的圣佛,他的慈悲里永远带着獠牙,温柔中藏着野火。
第二声婴儿啼哭传来时,孙悟空已拎着雨虹跃进灶台。他的身体突然缩小,变成五六岁的孩童模样,尾巴却在黑暗中悄悄缠住她手腕:"莫怕,当年在铁扇公主肚子里都待过,这灶台算个啥?"
雨虹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想起系统说的"机密"。原来真正的齐天大圣,从不会用"为天下"当借口推开同伴——他的天下,从来包括每个敢与他并肩的凡人。
灶台下的砖缝里渗出微光,照亮他耳后的银月耳钉。那是与她的共鸣器,此刻正随着心跳轻轻发烫。远处传来诡异的呢喃,却被他用猴毛变的金蟾堵住了声源。
"出去后给你变个真金的发簪。"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柔软,"看你总用剑绾头发,怪磕碜的。"雨虹笑了,在黑暗中握紧他的手——这猴子果然什么都知道,连她偷偷羡慕魅魈的发冠都看得清清楚楚。
万界屏幕突然弹出【队友羁绊值突破临界值】的提示,雨虹看着孙悟空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懂了为什么系统要安排这场相遇。有些传承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仰望,而是当你举起火把时,发现童年偶像早已握着更大的火种,在前方等你并肩。
白雾散去时,孙悟空已恢复成人形,手里提着从诡异那里抢来的通关令牌。他甩了甩发间的稻草,金箍棒在掌心转出金花:"小友可瞧好了,下一关若是遇到佛祖,俺老孙非拔了他几根金头发不可——"
话未说完,他忽然愣住。雨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自己的影子在月光下与他重叠,竟化作一只手捧银月的金猴。弹幕里的哭声与欢呼同时炸开,而她知道,这场跨越次元的相遇,早已在千万个时空中,刻下了属于"信任"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