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虹妈妈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系统列出的女儿喜好,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她想起雨虹小时候总蹲在电视机前看动画,自己却嫌吵关了电源;想起女儿偷偷在笔记本写小说,被她骂"不务正业"时,孩子眼里熄灭的光。
"她......"喉咙像塞了团棉花,那些本该脱口而出的"我知道",此刻却重如千斤。系统调出雨虹的手机相册:置顶是爷爷奶奶的合照,最新动态是给小妹编的花环,收藏夹里存着上百个剪辑教程——每个细节都在说"我在乎",而她却只看见"不务正业"。
"您看,"系统切换到雨虹的歌单,《天之大》循环播放了327次,"她难过时会唱这首歌,因为奶奶教过她。"画面转到厨房,冰箱贴上贴着她年轻时的菜谱,虽然破旧却被小心塑封——原来女儿早就把她的痕迹,藏进了生活的褶皱里。
雨虹妈妈忽然想起上周整理衣柜,发现件没见过的古风裙,袖口绣着笨拙的银线花纹。现在才明白,那是女儿偷偷学刺绣,想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摸向口袋里的购物清单,原本要买的"考公资料"不知何时被划掉,换成了"小米椒""古风发簪""剪辑网课"。
"我......"话未说完,门突然被推开。雨虹带着一身寒气进来,发间沾着雪花,手里提着袋热气腾腾的关东煮:"妈,给你带了不辣的萝卜汤。"身后的饮月抖了抖狼耳,用灵力替她拂去肩头积雪,魅魈则乖巧地递上暖手宝。
雨虹妈妈看着女儿冻红的鼻尖,忽然伸手替她整理围巾:"下次别买这么辣的......"话到一半却梗住,因为看见女儿眼里亮起的光,像极了小时候收到糖果的模样。系统默默退到角落,看着母女俩坐在沙发上,一个小口喝着萝卜汤,一个偷偷往关东煮里加辣椒,忽然觉得——有些迟到的了解,虽晚却暖。
雪越下越大,饮月的狼尾扫过地毯,将雨虹妈妈滑落的毛毯轻轻盖上。魅魈用暗魂之力在窗上画雪景,墨风则变出道道暖光。雨虹靠在母亲肩头,听见她轻声说:"以后......多和妈讲讲你喜欢的那些......"没说完的话,被窗外的烟火声轻轻接住。
系统在雪光中闪烁,记下这个瞬间:80后的母亲终于学会,用女儿的眼睛看世界——而有些爱,从来不需要惊天动地,当她学会说"这个动漫角色很可爱"时,冰雪已在掌心融成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