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脑洞,预计大概写10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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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寒冬腊月,朝堂上正举行例常朝会。
藏海站在文官队列中,腹部的弧度在宽大的官袍遮掩下已不太明显,但他能感受到那个小生命在体内安静地成长着。
"据钦天监观测,近日天象变化颇为频繁,"皇帝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钦天监可有详细分析?"
藏海出列,恭敬道:"回陛下,臣观察到天狼星位置偏移,恐有军中变故之象。"
朝堂上一片窃窃私语。
庄卢隐站在武将队列中,目光深邃地望着藏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朝会散后,藏海刚走出大殿,就被庄卢隐拦住。
"藏海,"庄卢隐声音低沉,"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庄卢隐沉默片刻,突然开口:"你最近的变化,很有趣。"
藏海心中警钟大作,面上却强自镇定:"侯爷何出此言?"
"一个男子的身体出现这样的变化,要么是得了奇怪的病症,要么......"庄卢隐冷笑,"就是有了身孕。"
被直接说破,藏海不再否认:"侯爷想要如何?"
"我不想如何,只是觉得有趣。"
庄卢隐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盯着藏海,眼神冷冽,良久之后,才慢慢说:"更有趣的是,我似乎有点猜到了你的身份。"
这句话让藏海如遭雷击。
"十年前,本侯曾经灭掉了蒯家满门。”庄卢隐逼近一步:“只是现在,似乎觉得,你眉眼间,还是有点像蒯大人的。”
“侯爷说笑了。”藏海衣袍下的手微微颤抖。
“是吗?"庄卢隐笑着,"你说,如果一个人怀了仇敌的孩子,是否就能忘记家族的血海深仇?"
藏海后退了一步:"侯爷希望我如何,还请言明。"
"藏海,你是我侯府出来的幕僚,这个身份,你这辈子也摆脱不掉。"庄卢隐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你在朝堂上说的话,本侯都听进去了。”
“侯爷是担心军中变故,与自己有关?”藏海微微躬身,因为身孕的缘故,他动作显得有一些迟钝,“侯爷吉人自有天相,不必忧虑。”
"是否是吉人自有天相,还得看藏大人的选择了。"庄卢隐说完,大步离去。
藏海独自站在寒风中,心如死灰。
当天晚上,钦天监观星台。
藏海独坐台上,手中摸着前几日永荣王爷给他的平安符。那夜永荣王爷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但庄卢隐今日的威胁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切。
"藏大人?"
庄之行的声影出现在台阶下,他今日神色凝重,与往日的温和大不相同。
"二公子。"藏海收起玉符。
庄之行走上台阶,在他对面坐下:"藏大人,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
"是一个月前的事情,我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庄之行深吸一口气,"以我的视角,我看到的情况。"
藏海心中一紧:"你看到了什么?"
"那夜宴会散后,我因为担心父亲喝醉,便去寻找他。"庄之行缓缓道来,"我看到父亲从永荣王府的一个偏院出来,神色很奇怪,衣衫也有些凌乱。"
这个信息如晴天霹雳。
藏海感觉血液都要凝固了。
"你的意思是......"
"我不确定,但时间很巧合。"庄之行痛苦地说,"而且我发现,父亲最近对你格外关注,这很异常。"
如果真如庄之行所说,那么孩子的父亲......
藏海不敢想下去。
庄卢隐是他的仇人,如果腹中的孩子竟然是仇人的血脉......
"还有一件事。"
庄之行继续道,"那夜我也进入过那个院子,是去找父亲的。我在院子里看到了永荣王爷,但他的神色也很奇怪,像是在等什么人。"
"然后呢?"
"然后皇上的銮驾也到了那个院子。"庄之行的声音越来越轻,"我躲在暗处,看到皇上独自进了那间房。"
藏海彻底愣住了。
按照庄之行的描述,那一夜那个房间里,先后有庄卢隐、永荣王爷、皇帝,还有醉酒的自己......
"你确定看清楚了?"
"我确定。"
庄之行点头,然后痛苦地说,"藏大人,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我......我其实也进入过,你在的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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