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

老王妃身坐主位，成阳侯夫人和萧元漪在两侧，底下跪了程少商等一众女娘。

萧元漪面上宠辱不惊，可实际上心里也犯着愁，这事怕是不好善了，这老王妃明显是要顾及文修君，偏袒那王姈。

萧元漪态度也明了，“要罚就得一起罚。”

“谁先动手谁才该罚。”老王妃明显是要徇私了。

程姣扶着程少商，身旁是浑身湿透的程姎，被万萋萋扶着。

万萋萋心里也很内疚，都怪她当时与程始打闹，连程姎被人叫走也没发觉，要是她再细心一点，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程姣低着头，眼睛哭得红红的，嘴唇抿的死死的，手更是不住地抚摸着程少商的脸。

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是长姐关心小妹，可只有程姣知道眼睛红是她自己揉的，嘴唇抿得紧是在憋笑，手直颤抖不住地摸着程少商是因为她快憋不住了。

她可是亲眼得见程少商以一敌二不落下风，最后又给了自己两个电眼炮的。

这小脸打得，啧啧，实在是太，太不忍直视了。

这张脸的凄惨程度，是让老王妃这等不讲理的人看了，都不由哽住的。

“嗤”看了众人的反应，程姣一个没忍住，好在反应快，装作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假哭哼唧了两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王妃乃是陛下的亲叔母，她的蛮横程度，连陛下都不由得被孝道裹挟，退避一二，程姣自是奈何不得，不过她也不代表会放过那王玲和楼莹，在那侍女过后，她又去长辈的女席处找萧元漪哭了一通，言语更是含蓄地点了点，在场的都是宅斗高手，哪能不明白程姣话没点漏的。

那里不少达官显贵的夫人来此结交，为自家儿郎相看女娘，程姣这么一哭，王姈和楼莹那本就不好的名声，更添一分。

就算有人看出程姣的意图也无妨，不会有人点破，人家女娘明面不过是将委屈倾诉给阿母，她们拿什么身份讨嫌。

最后的僵局是凌不疑打破的，他将拌马绳扔到前面，城阳侯夫人还想装作熟稔地混淆是非。

“子晟，你捡来一堆烂绳子做什么。”

“城阳侯夫人是没听懂吗，我说了，这是绊马绳，不信可以去看那楼家女公子的手，她害人不成还被绊马绳所伤，此举，甚蠢。”凌不疑丝毫不给情面。

在这京都，凌不疑与城阳侯府关系不恰，人尽皆知，程姣不觉得意外，只是出手相助只是为了驳城阳侯夫人和老王妃的面子，程姣觉得不会是这样简单。

“此事若是老王妃不会查，明日廷尉府我亲自查。”

只是凌不疑都这样说了，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程少商处，程少商翘着二郎腿，吃着程姣给她削的果子，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

“阿姊，你放心，这伤我有准数，一两日定能消肿，但我掐王姈那几下，保准她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程少商得意的小模样，逗笑了程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