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兔窝镇的中心街道像是被梦幻的纱幕所笼罩。
洒水车缓缓驶过,喷洒出的水雾在夕阳的余晖下折射出一道道绚丽的彩虹。
朱迪头戴头盔,骑着车穿梭在这彩虹水雾之中。
朱迪的车轮碾过水雾,在彩虹的碎片里划出一道弧线。
油膜在排水沟里浮动,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镇长霍普的爪套擦得铜像发亮,却没注意到脚下的化肥袋正一点点陷入泥泞。
朱迪眯着眼睛,耳朵微微颤抖,吸管悄无声息地滑入油膜。
此时,镇长霍普正在广场上慷慨激昂地演讲,他的爪套反复擦拭着“开拓者野牛”铜像的底座,口中振振有词:“市政清洁升级!某些游客恶意污蔑本镇环境……”
然而,他脚边湿润的土壤里,半张北极星化肥袋正被他不经意地踩入泥中,这一细节却没能逃过朱迪敏锐的眼睛。
朱迪蹲在人群后方,小心翼翼地用吸管偷采着油样。
就在这时,她发现沟底卡着一个带编号的金属阀,仔细一看,竟是和祖父遗照背景里一模一样的泄压阀。
她心中一惊,迅速将油样放入密封袋,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
而此时,镇长的演讲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似有意无意地扫过朱迪的方向,那眼神中仿佛隐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深意。
朱迪的心跳漏了一拍,手中的密封袋紧了紧,眼神警惕如林间的小兽。
随着夜幕降临,整个兔窝镇陷入了一片寂静。
霍普斯家的谷仓内,月光透过破旧的木板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朱迪在谷仓里,将金属阀浸入试剂之中。
只见阀体缝隙渗出的黑油,在紫外灯的照射下泛起幽蓝的荧光,宛如夜幕中的鬼火,诡异而神秘。
油渍在镇地图上晕染开来,逐渐形成树根状的纹路,所有的分支都指向镇郊的“甜菜根工厂”,而主干道的尽头却延伸向废弃的动物城地方法院旧址——那正是尼克信中所提到的坠机点。
朱迪盯着地图上的纹路,呼吸一滞。她听见了父亲低吼声中的恐慌。
“朱迪,你在做什么?”
父亲邦奇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压低的怒吼中透着深深的惊恐,“警察刚来过!你想害死全家吗?”
朱迪的心猛地一沉,她下意识地迅速藏起样本,转身面对父亲。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窗外突然射来一道强光,紧接着,无人机的红光扫过她刚刚所站的位置。
朱迪反应迅速,一个翻滚躲进了草料堆里。
随后,她趁着微光,从谷仓顶棚的破洞钻了出去,在离开的瞬间,爪尖巧妙地勾落了无人机的捕获网。
利爪勾住捕获网时,网线断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凌晨1点,甜菜根工厂的外围,夜色如墨般浓稠。
朱迪沿着荧光的路径,小心翼翼地潜行至工厂附近。
只见五辆无标识的油罐车正在紧张地装卸货物,油管连接着地底的裂缝,虹彩液体正源源不断地汩汩涌入。
这时,警卫猎犬的对话随风飘进了朱迪的耳朵:“这批‘糖浆’送完,镇长就能升区议员了……”
“闭嘴!想让咱们像老霍普斯那样‘意外死’?”
朱迪心中一凛,她立刻拿出爪机对准油罐车的牌照。
然而,镜头中却映出了她身后的阴影——镇长秘书绵羊黛西正举着麻醉枪,对准了她。
“别动,警官。”
黛西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为了你们霍普斯家的未来,你该明白该怎么做。”
朱迪的耳朵微微一动,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
她没有丝毫犹豫,猛地蹬墙后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麻醉针射中了油管,黑油瞬间喷溅而出,触发了刺耳的警报!
朱迪的爪子因为愤怒而紧握成拳,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金属阀被钳碎,残片沾着黛西爪套的油渍被扔进了熔渣箱。
熔渣箱内,混着半张烧焦的防护服标签,上面的编号ED#441赫然在目。
这个编号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划过朱迪的脑海,与尼克提到的艾德的编号重合。
朱迪艰难地在玉米地里包扎着受伤的爪垫,随后,她打开紫外灯照向泥土。
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震——油污荧光竟从工厂一直延伸至自家的胡萝卜田。
这时,黛西摘下了绵羊头套,露出右耳缺口的形状,与三十年前恐吓朱迪祖母的“灰狼”特征完全吻合。
就在这时,尼克的来电震动了朱迪的爪机,屏幕上弹出了艾德的血油实验视频,背景音正是法院旧址的风声。
“朱迪,你看到这些会明白。”
尼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紧迫,“我们得赶紧汇合,法院旧址藏着太多秘密。”
朱迪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正站在真相的边缘,而身后那片黑暗的阴影,正张开血盆大口,似乎随时准备将她吞噬。
但她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