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晨光总带着枪管保养油的冷香,工藤新一在解剖台前调试显微镜,琴酒靠在厨房门框擦拭蝴蝶刀,黑泽冽用拆弹钳给乐高小人"做手术"
新一的解剖刀划开标本时,琴酒的蝴蝶刀恰好弹出刀刃,两道金属反光在瓷砖上交叉成十字。"第三根肋骨骨膜有挫伤。"新一头也不抬,镊子精准夹住血管,"和你上周替冽挡子弹时的受力角度一致。"
琴酒收刀的动作顿了顿,指腹擦过刀柄上的齿痕——那是某次任务中,新一用钢笔刻下的摩斯密码。冽突然举起乐高担架:"爸爸们看! stretcher的齿轮和新一爸爸的怀表发条一样!"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切割出条纹。新一调整显微镜的旋钮转速,竟和琴酒擦拭枪管的频率完全同步,连停顿吸气的节点都分毫不差。
给冽测量体温是场无声的博弈。新一的电子体温计还没贴近孩子额头,琴酒的手背已先一步贴上冽的后颈:"37.2℃,需要物理降温。"
"杀手也懂儿科?"新一挑眉,却在递冰袋时,指尖擦过琴酒手背上的旧疤——那形状和自己被APTX4869侵蚀的细胞图谱惊人相似。冽突然抓住两人手腕,把他们的掌心按在自己脸颊两侧:"这样像不像实验室的恒温箱?"
琴酒的手指在新一掌心蜷了蜷,那里有他昨晚替对方处理枪伤时留下的消毒水味。而新一感受到的,是对方掌纹里嵌着的、属于自己钢笔墨水的淡痕——那是琴酒偷偷临摹他推理笔记时染上的。
"组织新研发的麻醉剂起效时间缩短至7秒。"琴酒将拆解的针管零件摆在茶几上,金属撞针滚到新一的案件卷宗旁。
新一用笔尖挑起零件:"分子结构和我父亲的笔迹有同源性。"他指着卷宗上"工藤优作"的签名,撇捺间的弧度竟和针管刻痕完全吻合。冽突然用狙击镜镜片反射阳光,在墙上投出两人交叠的影子——新一握笔的手势,恰好填满琴酒持枪的指缝凹陷。
"这里需要弹道模拟。"琴酒突然开口,指尖划过卷宗上的弹孔示意图。下一秒,新一的解剖刀和他的蝴蝶刀同时钉在示意图中心,刀刃交叉处,正是两人第一次对峙时,子弹擦过新一领口的位置。
组织追兵突破防线的暴雨夜,安全屋的电路跳闸。新一摸黑去关窗,却撞进一个带着发胶味的怀抱。琴酒的手臂圈住他腰侧,在他被碎玻璃划伤前,用自己的小臂挡住飞溅的碎片。
"往左两步,有承重柱。"黑暗中,琴酒的呼吸擦过新一耳廓,带着他惯用的雪松须后水味道。
"知道。"新一摸到对方腰间的枪套,却在触到温热的血时顿住——那是琴酒替他挡子弹的位置。两人后背相抵着挪到墙角,新一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胸腔的震动,和自己的心跳在雨声中逐渐同频。
冽突然举着改装的信号弹手电筒跑来,光束照亮的瞬间,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墙上形成完整的榫卯结构:琴酒的枪管弧度恰好嵌进新一抬起的肘弯,而新一握着手电的手指,正扣在琴酒扳机指的旧茧上。
最隐秘的亲密发生在清晨五点。琴酒有凌晨检查武器的习惯,而新一总会在这时煮好咖啡。某天,琴酒发现保养台上多了杯温牛奶,杯壁上凝着的水珠,在晨光中映出他后颈狙击标记的倒影。
当晚,新一在枕头下摸到个暖手宝,温度恒定在41℃——那是琴酒每次任务后低烧的体温。他转头看向身边熟睡的杀手,发现对方指间夹着枚子弹壳,上面用组织密文刻着"Sherlock",而弹壳内壁,是他昨晚无意识留下的齿痕。
冽抱着恐龙玩偶推门进来,看见的是两人交叠的手:新一的拇指按在琴酒掌心的枪茧上,而琴酒的食指正勾着新一腕间的疤痕——那是他们共同对抗组织时,被同一颗子弹擦伤的痕迹。孩子举起手里的琥珀吊坠,阳光透过时,吊坠内里的时空裂隙中,成年的自己正举着枪,瞄准镜里映出的,正是此刻紧紧相依的两道身影,如同膛线般完美吻合。
章节结尾定格在新一的解剖台。上面并排放着两样东西:一枚琴酒送的、刻着"S"的银戒,和一颗被磨去弹道的子弹。戒指内侧用新一的钢笔刻着"G",而子弹凹槽里,嵌着琴酒风衣上掉落的银扣。
窗外,冽正在院子里用树枝拼图案。琴酒从身后环住新一,下巴抵在他发顶,看着孩子拼出的不是组织标志,也不是侦探徽章,而是两个交缠的枪管形状,中间嵌着枚琥珀。
"他在拼我们的膛线。"新一轻声道,手指摩挲着戒指内侧的刻痕。
琴酒没说话,只是将下巴埋得更深,呼出的热气让新一后颈的狙击标记泛起淡粉。两人影子落在解剖台上,恰好将银戒与子弹框成完整的圆形——像极了未击发的弹巢,藏着所有未说出口的、关于弹道吻合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