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走进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后边坐在大堂喝茶,甫一坐下他就看到了旁边那桌的人,那人一身蓝白色衣裳,手拿佩剑,剑鞘如白玉,身旁站着一个侍从和婢女。那把剑上挂着的白玉宫远徵认得,是在富玉楼被拍出天价难得一见的美玉寒生烟,哥哥跟他提过一嘴,最后被天机山庄拍得。
这人应该就是天机山庄庄主与当朝方尚书之子方多病了。他收回目光,喝了一口茶。
看着手中的茶杯,宫远徵又开始想宫尚角了。
哥哥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他了。
正想着,突然,一群人进来,一个灰衣青年被大力扔到桌子上,宫远徵抬眸看去,那人赫然是李莲花。
在看到是李莲花之后,他将被子放桌子上,饶有兴趣的开始吃瓜看戏。
李莲花被人重重的扔了进来,他暗中用劲让自己摔的不那么狼狈。
为首的那人骂了一句,“敢耍老子”他啐了一口。
“你说你行医需行卦问天,行卦就行卦,你却偏偏要那只狗来叼,日日叼来下下签,你这是消遣大爷们玩呢,到底是狗行医还是你行医!”
李莲花装作没听到,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忽然一顿,看到了一个物件后,心中的小算盘打的飞起。
听到那人将自己比作狗,李莲花手一撑桌子坐了起来,“你说得对,有时候这畜生不仅会行医啊,还比人讲道理多了。”
那人听出李莲花骂自己练畜生都不如,冷哼一声,“今日你若再不出手救人,我就废掉你这没用的爪子,看你还怎么跟我们耍花腔。”
李莲花一听对方要废了自己的手,忙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那人一甩流星锤直冲李莲花而来,李莲花借力,顺势砸到了方多病的桌子。
方多病本来在一旁看戏,没想到这群人欺负李莲花都欺负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剑一拿,扯开李莲花便于那群人打了起来。
李莲花站在一旁看着方多病打架,一时不察,一个人提着刀砍向李莲花,他连忙避开,那人出手极快,李莲花闪躲不及被砸飞了出去,砸到了身后的桌子。
桌子上的东西洒落一地,那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宫远徵。
他本来在一旁看得起劲,谁承想李莲花竟然飞了过来,还砸到了自己的桌子。
幸好他躲得及时,不然那一桌子的汤汤水水怕是要溅到自己身上。这件衣服可是今天才换的。
宫远徵知道李莲花是有意砸到自己桌上的,毕竟他穿的这一身衣服可是用西域进贡的月蚕丝做成,这月蚕丝是西域进贡给皇帝的。
没几个不长眼的敢惹他,宫远徵瞪了李莲花一眼,然后一把毒粉洒向了正在打斗的一群人。
李莲花确实是有意的,他看宫远徵一身华服就知道这小公子家中势力不一般,方才他没看清宫远徵的模样,直到宫远徵回头瞪了他一眼,李莲花被这小公子的样貌惊艳了一瞬。
身后一把毒粉撒过来,方多病察觉到立刻飞身躲避,而那群人则是直接被宫远徵的毒粉淋了一身,内力尽失,裸露在外的皮肤迅速发黑肿胀流脓,把他们折磨的苦不堪言。
宫远徵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真是肮脏。”
方多病本意也没想伤他们,谁料宫远徵出手就将一群人弄成这个样子,他看向宫远徵,“这位公子出手是否太重了些?他们并未伤及这位大夫,何必如此小惩大诫?”
宫远徵懒得看他,直接抛出一个小瓶子丢给了他们,“这是我新制的毒,用在你们身上真是浪费,解药拿去兑水服下。”
他们慌慌张张的服下解药,盘腿坐在地上调息,方多病唤来一旁的小二询问事情的始末。
“这几位爷停了一口棺材在后面,抓了一位郎中回来非逼着他把棺材里的人救活。这位郎中也真是有趣,说他救人需要一个条件,得让他家狗叼出上上签才可,这人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把死人救活呢。”
了解完事情的经过,方多病看向他们,“这位兄弟说的没错,人若不讲道义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呢。”
宫远徵抱臂在一旁看着。
“臭小子你什么来路,竟敢管风火堂的闲事。”
方多病杨眉,拍了拍腰间的木牌,“我是什么人?”
“百川院。”
宫远徵睨了一眼,看着方多病的腰牌,心下不屑。
蠢货,石水那两个字你是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