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四顾门与金鸳盟瓦解后,在江湖上盘踞了百年的刺客组织无锋开始行动,无锋横行霸道,把江湖扰的人心惶惶,鸡犬不鸣。与无锋纠缠了多年,隐世百年的宫门设计将无锋消灭,宫门出世。
宫门隐世百年不出,没有人知道它已经发展到了何种地步,江湖中人也仅仅是知道它很强大,直到宫门出世,宫门出世后,天下人才知道宫门究竟有多强。宫门的势力遍布整个江湖乃至朝廷,只要它想,大熙瞬间便可改朝换代。
此后,宫门以雷霆手段整顿了江湖,成为天下第一大门派,万人册上的排名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大街上人来人往,一群人架着快马疾驰而去,路的一旁支了个行医看病的小摊,一位身穿灰衣的温雅青年与一个男人对立而坐。
灰衣青年将二指虚搭在男人的腕间,良久,灰衣青年收回手,“恭喜你啊,有喜了。”听到此话,那男人骂道:“你有病啊,我能怀上么!”确实,那男人是个粗衣大汉,五大三粗,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男人,“我是来看我的腰,腰!”男人锤了两下后腰。
灰衣青年站了起来将男人按在桌上,“虽然你伤的是腰,可人家街头王娘子伤的是心啊。”言语间,又将人按了按。
男人被按住动弹不得,“我来看腰,和王寡妇有什么关系!”
“别乱动啊,我也很奇怪,王娘子为何把你的腰打折。”虽在说话,但手上动作却是没停下,一手握成拳锤在了男人的后腰上。男人心虚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见人还在嘴硬,灰衣青年眯了眯眼,“你面上生疮,舌苔厚腻,必是急火攻心所致啊。但你店里生意兴隆,你老婆笑容满面,可见问题不是她,”他每说一句,男人脸上的心虚之色就越重,“你说你的腰是从隔壁村拉猪回来扭伤的呀,”灰衣青年将男人后背的衣服掀起来,背上有一八角形状的大块瘀痕,“你这上面分明有洗衣锤留下的八角形瘀痕,你一个卖猪肉的从领子到鞋脚都干干净净,还透着皂角的清香,这巧啊,街头王娘子就是洗衣为生的。”
手上一个用劲,男人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灰衣青年坐了下来,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腰,说道:“王寡妇做生意,我照顾她生意不行吗。”
“那当然行了,只是从隔壁村拉猪仔回来不过十里地,路上还有必要停下来洗个澡再吃一顿吗”灰衣青年顿了顿指向桌上,“是这种八珍养胎饮吧。桌子下放着送子观音又不敢正大光明的去拜,你是想要孩子又不想去负责,难怪被别人给你一脚踹出来。”
他拿出几片膏药往桌上一放,“妥了,五两银子,每日敷一次。”
男人惊呆了,“这几片膏药卖我五两银子,抢钱啊你!”
“不想给?行啊,那我找你老婆去要。”灰衣青年作势便要走,男人见他真要去找自己那彪悍的老婆,立刻就怂了,“我给,我给还不行吗。”男人从袖中摸出银子放桌子上,灰衣青年收下,将药箱拿起就走,路过那男人的老婆猪肉摊时还顺走了一块肋排。
“你这个痨病鬼,半夜咳得整条街都能听得见,抠那些银子是想带进棺材里去啊!”男人在后面骂骂咧咧道。
灰衣青年扬了扬手上的肋排,一条黄色的土狗跟了上来,“我可以给狐狸精养老啊,是不是啊狐狸精。”
随着灰衣青年的离去,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那灰衣青年不知道的是,刚刚的那一幕被一人尽收眼底。
酒楼上,一个小公子坐在窗边,目光在那灰衣青年走了后便收了回来,小公子嗤笑了一声,“庸医。”
这小公子容貌昳丽,生的极为精致漂亮,他长得美极,睫毛纤长黑若鸦羽,一双眸子漆黑透亮,仿若盛了九天星辰。一头长发乌黑,发间被细细的编上了发辫,发辫之上又绑了小小的银铃,走起来便可听到清脆的银铃声。额间系着一条抹额,中间镶了白玉,身穿黑色锦衣,锦衣上用银色丝线绣了昙花,腰封勾勒出了小公子盈盈一握的腰身,腰间挂了一只小海螺,谁也不知道这小海螺里装的是什么。
“徵公子,角公子正带人在四处寻您。”金玉欠身道。
宫远徵满不在意的喝了口茶,“哥哥不允许我出宫门,我偷偷跑出来现在他寻我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