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之后,沈诺拉着两人回到屋子,一副兴冲冲的模样。尽管她身侧的云为衫有些担心。
一进屋,沈诺就抱出了一个浑身白毛的小家伙。
她递给上官浅,然后又把一个更小的白毛的家伙给了云为衫。
“这是?”二人有些疑惑。
上官浅在想这就是眯眯?
只见沈诺笑道:“姐姐手里的叫眯眯,你们看它笑起来是不是眯眯眼呀!”
“云姐姐怀里的叫小小,它最喜欢抚摸了,云姐姐一定要经常摸摸它哦!这样它会很高兴的!”
【它一高兴吸取虫子的速度就越快,说不定没几日,在哪天晚上就把那虫子吸出来了呢?】
云为衫笑道:“我会的。”
上官浅也笑:“真像眯眯眼,可爱。”尤其是看着笑起来一模一样的人和猫咪,她笑得更欢了。
“谢谢妹妹,我很喜欢。”谢谢你还在,让我不至于孤注一掷,陷入疯魔。
见云为衫眼里深藏着的不安,沈诺也只能叹气:【云姐姐在害怕什么?无锋既然让人来了,肯定做好了准备,怎么可能有问题。】
她看着从系统那查来的资料:【原来云家当初是双胞胎啊,被无锋抱走了一个,那长得一样,肯定没事。】
云为衫松了口气,随即有些诧异。原来她真的是云家小姐,那个被打晕的云家小姐是她的姊妹。
上官浅挑了下眉,无锋还真是老谋深算啊。
在女客院落待了两日,结果晚上她们就被叫去了执刃厅。
沈诺跟在上官浅身后,一脸的无奈。
【我还小呢,按时睡觉才能长高,不是明天到吗?又不差这一晚。】
语气之怨让人难以忽视。
上官浅也有些不满,妹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什么时候说不好,偏偏晚上要睡觉的时候说。
听着前面的侍卫说到云为衫身份不符的时候,沈诺觉醒了。
【不符?假的吧?云家可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云姐姐肯定是会离开无锋的,云雀还在等她呢。现在就看小小的了,到时候也好和云姐姐摊牌啊。】
这话惊得厅内的人惊了又惊。
宫子羽看向云为衫的眼里有难以置信,还有纠结挣扎,甚至他还看了沈诺,这是假的,云姑娘怎么可能是无锋刺客?!
宫远徵嗤笑地看着宫子羽,找了一个无锋刺客做新娘,蠢货。
心猛地跳了一下后,云为衫反而不着急了,手抚摸着汤圆大小的小小,一点点冷静下来。
她道:“我就是云家云为衫,如果你们问了街坊邻居,不可能不认识我,除非你们拿的不是我的画像。”沈妹妹说了我与她是双胞胎,就不可能不是。
宫尚角朝她缓缓走进,她很是镇定。
宫子羽见状脚下动了两步,然后停下了。那可是无锋,和宫门是死仇。可云姑娘真的是无锋刺客吗?
云为衫瞧见他的动作有些诧异,都听见她是无锋的人了,竟还会想要护她。宫门的执刃如此心善……
宫尚角微微一笑:“自是没有问题,刚才不过是压力测试。毕竟是子羽弟弟的新娘,自然要谨慎一些。”
沈诺在一旁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
【如果没有无锋,或许今日站在这的也只是云家长女云为衫。所以,该死的无锋!】
【看小小的情况,大概还有两日就好了吧。云姐姐还真听话,对小小也好,看来两日后就要登门拜访啦~】
云为衫的眼睛瞬间亮了,这是宫子羽不曾见过的,似乎比那日她说想要逃离宫门时的光还亮。或许她想逃离的不是宫门,是无锋……
若无真心,又哪来的另一颗真心。
上官浅握着妹妹的手,温柔地笑着,身份暴露就暴露吧,她不会让妹妹有任何事,也不会牵连到她。
三位长老本想证实真假,可宫尚角开口后,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而且他们现在好像见到了太奶。
【我去!这三位长老咋了?感觉要厥过去一样。】
众人回神看过去,这时候长老们缓了过来。三人互相看着,确定了这姑娘的心声当着她面是说不出来的。
宫尚角猜到了,一时对沈诺好奇不已,莫非是那个与她说话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做的?
宫远徵看着沈诺,眼里满是兴味盎然,看来她有很多秘密,但只要她不是无锋就好。
宫尚角道:“既然三位姑娘身份无误,新娘的事便到此为止。”
宫子羽没忘他要做什么:“她们的事是完了,可你们的事还没完。”
宫尚角和宫远徵齐齐看向他,他又要做什么妖。
宫子羽对身后的金繁道:“金繁,将贾管事带上来。”
宫远徵微变了脸色,贾管事?徵宫的人?
见宫远徵不对劲儿,沈诺询问小乖:【小乖小乖,贾管事是谁?他犯了何事?】
看着贾管事的资料,沈诺不知道该怎么说。尤其是这个人跪在大厅中间一副颤颤巍巍,时不时看向宫远徵的样子,让沈诺难以评价。
【你这幅样子不用问都知道你要说谁了,若真是宫远徵,怎么可能用你这样的废物?做就做了,还能让你活下来?难不成做这么多就为了推宫子羽上位?虽说他们是说血亲,但他们的关系可不好。】
宫远徵听着贾管事颤颤巍巍地说出是他指使的话,很是气定神闲。先不说哥哥已经告诉了他徵宫有人受不住诱惑背叛了他,没有沈诺的心声,他也不会冲动。只是一没调查此人身份背景,近况如何,二没告知长老院,就这样带上执刃厅,宫子羽真是一如既往地蠢。
宫子羽被情绪左右的大脑难得静了一会儿,而且她说他们是血亲,他当然是宫门的血脉!
贾管事有些诧异了,他都说了谁是他的主子,怎么没人说话啊。
宫尚角突然道:“贾管事,徵宫的老人了,你有一个儿子在旧尘山谷,听说之前久病无医,某一日却突然好了,不仅恢复康健,还变得力大无穷。不知是吃了什么灵药?
远徵弟弟,知道吗?”宫唤羽早已说了这事,还想冤枉远徵弟弟。
宫远徵正在想,但一时也没想出来,或者说他下意识将第一答案排除了。
沈诺:【还用想?当然是出云重莲啊!大表哥这事做的,难怪徵宫、羽宫形同水火。】
宫远徵看向他哥,眼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宫尚角朝他安抚一笑,他之所以没说就是害怕这种情况,毕竟他还没说一开始的宫唤羽是真想杀了前执刃,还真是快走火入魔疯了。
宫远徵又愤怒地看向宫子羽,看看你哥做的蠢事!拿了我的出云重莲收买徵宫的人,背刺我!一群蠢货!
他又看向贾管事:“是真是假,抓进地牢问问就是,管他真的假的都得吐出来。”
宫子羽却道:“无论他所说是真是假,你徵宫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没做过!徵宫什么毒药没有,屈打成招也不是没可能。”
【蠢货!!】
这一声让宫尚角卡壳了一下。
【什么意思?让他也进地牢?你是白痴吗?宫远徵再怎么样也是一宫之主,因为一个不算人证的人就把一宫之主关进地牢,脑子有病吧!正常的人不该想想先去调查贾管事吗,对血亲用刑?这就是宫门的执刃?】
沈诺刚才可是瞧见了宫远徵眼角的泪珠,看向她姐姐:“姐姐,宫门的人好奇怪,这一点儿也不安全。我们带着云姐姐走吧,这个亲也不是非结不可,反正云姐姐也不喜欢他。”
不大不小,刚好宫子羽听见。
【我看他怀疑的不止是宫远徵,还有宫尚角。】
宫子羽忽而又沉默了。
那贾管事没想到宫尚角这么厉害将信息查得八九不离十,又想到儿子已经离开,于是心一横放了一颗毒雾弹,就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