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三十三章：透明

贺峻霖发现作为魂体有不少好处。

比如可以随意穿过墙壁，比如能听到最私密的对话，比如能看清每个人不为人知的一面——

马嘉祺深夜独自在书房，抚摸着那些画像无声落泪；张真源对着裂开的铜钱自言自语："...说好要护你周全..."；严浩翔忍着符咒反噬的痛苦为他配药；刘耀文一遍遍练习他曾经随口夸过的小调...

最让他心碎的是宋亚轩。四皇子表面上最冷静，却在无人处用紫玉箫抵着心口，吹奏到唇齿染血也不停歇。

而丁程鑫...大皇子每夜跪在祠堂，一页页翻看他们儿时的画册，对着空气诉说这些年的误会与悔恨。

第七夜，贺峻霖终于攒够力量短暂显形。他选择出现在丁程鑫面前——大哥正对着那支残破的青玉簪发呆。

"大哥。"

丁程鑫猛地抬头，看到半透明的贺峻霖飘在烛光中，顿时泪流满面："真的是你..."

"我没死透。"贺峻霖试图开玩笑，声音却缥缈如风，"只是...换了个形态。"

丁程鑫想拥抱他，却扑了个空："怎么才能让你回来？"

"巫谢还没完全脱困。"贺峻霖指向自己透明的胸口，那里隐约有金色纹路流转，"张真源的铜钱保住了我一缕魂魄，但..."

话未说完，他突然剧烈闪烁——巫谢的咆哮从远处传来，震得烛火摇曳。贺峻霖痛苦地蜷缩起来，魂体更加透明。

"霖弟！"

"他...他在冲破封印..."贺峻霖强撑着说完，"需要...七巫齐聚..."

丁程鑫如遭雷击："七巫？可我们只有六..."

"第七巫一直藏在宫中。"贺峻霖的身影开始消散，"找...找先帝最小的弟弟..."

最后一字落下，魂体彻底消失。丁程鑫呆立片刻，突然冲出祠堂——先帝最小的弟弟，不就是那位常年卧病在床的靖王？

与此同时，贺峻霖的魂魄被一股奇异力量拉向皇宫深处。穿过重重宫墙，他来到一处隐蔽院落。病榻上，一位白发男子缓缓睁眼——那双眼睛竟与贺峻霖一模一样。

"巫真...不，现在该叫你贺峻霖。"男子微笑，"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