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一章：玉碎

秋雨连绵了三日，太极殿前的青石板上积了一层薄水，映出灰蒙蒙的天。

贺峻霖跪在殿中央，月白色的锦袍下摆已被水渍浸透。他的面前散落着几封拆开的信笺，朱砂御批刺目如血——"通敌叛国"四字力透纸背。

"五弟还有什么话说？"大皇子丁程鑫端坐首位，指尖轻叩檀木案几。他身后站着六部尚书，目光如刀。

"臣弟冤枉。"贺峻霖声音清冷，额间却渗出细汗。他余光瞥见站在武官首列的马嘉祺，那人玄甲未卸，显然是刚从边关赶回，却连一个眼神都未给他。

七皇子刘耀文忽然轻笑出声："五哥，这些信上的笔迹与你平日批阅奏章的写法一模一样，连'霖'字最后那一勾的癖性都分毫不差。"他踱步到贺峻霖跟前，弯腰拾起一封信，"北狄王称呼你为'霖弟'，倒是亲热。"

殿中哗然。贺峻霖猛地抬头，正对上刘耀文含笑的眼——那眼底藏着毒蛇般的冷意。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马嘉祺："二哥..."

"五皇子慎言。"马嘉祺冷声打断，铁甲相击发出刺耳声响，"军情紧急，臣请先行告退。"说罢竟真的转身离去，靴底踏过那些所谓"罪证"，留下一串泥水脚印。

贺峻霖浑身发冷。三日前马嘉祺秘密传信说要他提防有人构陷，今日却...

"五哥不如解释下，为何你宫中侍女会在昨夜向城外传递消息？"刘耀文拍了拍手，两名禁军押着个浑身是血的宫女进来，"这丫头骨头硬，打了半夜才招认是为你送信给北狄细作。"

贺峻霖认出那是贴身侍女青禾，顿时气血上涌："刘耀文！你竟敢——"

"五弟！"丁程鑫厉声喝止，"御前失仪，成何体统！"

雨声渐急。贺峻霖看着青禾奄奄一息的模样，忽然觉得荒唐。他缓缓起身，解下腰间玉佩——那是去年冬猎时马嘉祺亲手系在他腰间的，说是西域进贡的暖玉，可辟百毒。

"臣弟愿以死明志。"他将玉佩放在地上，猛地拔出一旁禁军的佩刀。众人惊呼声中，一道惊雷劈下，照亮他惨白的脸，"只求陛下...善待无辜。"

刀锋划过脖颈的瞬间，他仿佛看见殿外闪过一道玄甲身影。可惜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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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字数（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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