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中州的路上,傅知白看着昏迷不醒的月奴眼中尽是担忧。
这时候,傅青走进了马车里。
“郡主,蒯家十四口皆死于非命。”
“这丫头的身份被小荷顶替了……所以庄芦隐才不敢确定她到底是谁。”
“稚奴呢???”
傅青有些不忍但还是如实回答“死无全尸。”
“还有平津侯的人马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
“怕是想以绝后患。”
良久傅知白擦干了眼泪“必须让平津侯知道我的侍女已经不治身亡了。”
“您的意思是????”
“偷梁换柱!!!!”
瞿蛟的人带头抵进时,就发现马车突然在经过一处小镇时停了下来。
接着,他们进了一家医馆,最后就见到傅家亲卫统领抱着那个侍女走了出来。
最后在一处郊外,架起火堆烧了尸身
五月后,平津侯府
“烧了???”
庄芦隐有些惊讶,看向一旁的瞿蛟。
“是,属下听他们的意思是途中尸身不容易保存,傅青就做主将尸身烧了。”
“属下去看过,那里确实是人的骨灰,又去找了医馆的大夫询问,那婢女伤口太深,到医馆的时候已经没气息了。”
“青阳郡主因此,高烧不退,但傅将军呢,郡主病还没好呢,就被他们从中州送回来了。”
“陛下知道后立刻派了太医医治。甚至陛下亲自守着她。”
“这个傅之松,一向看不起这个二弟。他的女儿又怎么会善待呢?”
“这次也是为了情面做做戏……”
“罢了,当初战场,傅之林也替本侯挡了一刀才不治身亡。”
“既然她如此得陛下青睐,记得照拂一二吧”
一直犹豫没开口的庄之甫开口问道
“可这傅知白毕竟是傅家子女傅之松和父亲又是政敌,照顾政敌的女儿……这”
平津侯白了这儿子一眼
“青阳郡主的母亲,陵阳长公主那是陛下最疼爱的胞妹~还是因为救陛下而死”
“她傅之松就算想要接人离开,陛下也不会允许的。”
“而傅知白的父亲又是本侯的下属,因救本侯而死,本侯照拂部将之女有什么问题。”
“父亲说的是。”
十年转瞬即逝。
京都人人皆知如今最受陛下宠信的是青阳郡主,虽然是郡主之名但实是公主之势。
若不是御史台的言官拿着奏疏以头抢地,陛下早就破格封她为公主了。
枕楼中,听着底下说书人说的这个故事,傅知白喝茶的手一顿。
已经十年了吗??十年能够改变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当初的蒯家大火已经无人问津~
她也不是那个当初在蒯家恣意洒脱的小姑娘~
还有……月奴,如今已经是她手下铺子的第一掌柜了。
赵姨,蒯家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正想着枕楼的侍从走了过来
“抱歉让郡主久等了,我家老板说她今日遇到个有趣的人。今日就不过来了。还望郡主恕罪。”
“记得下次让你们老板亲自赔罪,不然我就拆了她这破枕楼。”
面对青阳郡主的威胁,侍从丝毫不惧,反而笑意盈盈的说道“这个老板也说了,这枕楼还有您的一半呢,要是拆了,这楼……你家望舒姑娘怕是会拆了郡主府呢。”
“我家老板改日定登门赔罪。”
“知道了,本郡主先走了……”
傅知白晃悠着下了楼门口的守卫立刻跟上。
为首的凑到耳边说道
“郡主,那边突然传来消息,有一条新鱼接近您定的大鱼。这时候出去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你们先回去吧,我去钓钓鱼。”
回去的路上,傅知白没有让身边人跟着,而是一个人拿着刚买的凤尾酥慢慢的朝着郡主府走。
“今日,小丫头查账结束定然气的不轻还是得哄哄。”
正思索间,眼前倏然闪过一道人影。那是一名穿着简朴却难掩其清俊面容的男子,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一般,带着几分不染尘埃的气质,令人不由得心生瞩目。
傅知白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桥上那些寻人的督卫司的人。
难得有些兴趣将那个不知所措的人拉住,带人躲进一处暗角。
骤然被抓住,那人还想挣扎
“不想死就别动!!!!”
刀抵在脖子上,这人自然不敢动,她从握住这人的手开始就发现了,这人筋骨松软不适合练武。也没有丝毫内力。
见督卫司的脚步越来越近,傅知白脱下身上的狐裘,将人包裹住~抬头蹭了上去。
骤然凑近的温香软玉让这人有些不自在,但追兵再前,还是小命重要。
“那个不长眼的,在这儿偷人!!”说话的是如今的督卫司使~
“督卫司的人好大的官威啊!!!”傅知白借力将这人用狐裘裹着虚虚拦在怀里,让人看不见他的正脸。
见到这姑娘的正面,他们就知道惹错人了。
“参见青阳郡主~”
傅知白甩了甩衣袖眼神锐利的看向督卫司的人。
“还晓得我是郡主啊,你刚刚说本郡主干什么来着????”
“属下不敢,扰了郡主雅兴,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好啊,那你们就去死吧。”
众人都愣住了,他们也没想到这人会这么不讲理。
“怎么,还不快滚,等着本郡主给你收尸呢???”
为首的连忙赔罪,这可是大雍最受宠的主儿,他们一个两个的谁也得罪不起。
“这就滚,这就滚!”几人正打算离开却被傅知白再次拦住。
“等等!!!”
“今日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
“小的们一定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个字。”
“很好,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