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站在球场边，双手抱胸，漫不经心地冲着江让喊了句："江让，去不去打球啊。"江让缩了缩脖子，瞥了她一眼，连连摆手："不去不去，今天零下十几度，冷得要命。你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话音未落，苏晨眉毛一挑，拳头已经捏了起来，"咚"地一下砸在江让背上。江让痛得脸皱成一团，"握草，晨姐，你打人真的很痛啊！"
"那你以后少给我说这些有点没的废话，懂了没有？"苏晨扬眉看着他，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哦。"江让嘟囔着摸了摸后背，不敢再多嘴。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精致小裙子的女孩从两人面前跑过，裙摆在寒风中轻轻摆动。江让的目光追随着女孩的身影，忽然灵机一动："哎，晨姐，你也试试那种风格呗？我认识你这么久，就见你一直穿中性风的衣服。你要是换个风格，肯定让人眼前一亮。"
苏晨挑了挑眉，淡淡道："可以让我考虑考虑。"
回家路上，苏晨的脚步微微一顿，心里琢磨着要不要真的试试。想了半天，她终于下了决心：试试就试试，反正也没啥损失。
第二天一早，江让看到苏晨时愣住了："我去，晨姐，你真穿啊！你没穿裤子啊？不冷吗？"
"谁说我没穿裤子的？"苏晨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晨姐穿上裙子还挺不一样呢，别有一番风味啊。"江让和慕雪在一旁起哄，笑得直拍手。
"晨姐，你这样打扮，真的很像我的前女友。要不要就保持这样的风格？就当是——"江让的话还未落地，程雪的声音便从远处飘了过来："苏晨同学，我觉得你还是换回原来的样子吧。"
"为什么啊？你管得这么宽？"苏晨眉头微皱，声音里隐隐藏着几分压抑的烦躁。
"我只是不想让你成为别人的影子，只想让你做好自己。"程雪认真地看着她。
上课铃响了，体育课上，程雪走到苏晨身边，平静却有力地说："苏晨同学，我找你有事。"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卖关子。"苏晨一脸不耐烦。
"我喜欢你，请接受我的告白。"程雪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情书，递到她面前。
"我靠，你是不是有病？"苏晨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嫌弃，仿佛对方的存在本身就让人难以忍受。她的声音像是裹着一层冰霜，字字透着不耐。
"没有。"程雪的声音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行，那如果我接受了你的告白，那么，你往后能不能少来烦我？"
"不行。"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苏晨的耐心如同细沙般悄然流逝，声音里透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与疲惫。
"我想和你走得更近一点。"
"好，我答应你，行了吧？"
"行了。"程雪点点头，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天色渐溅暗了下来，几颗星星在夜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处对象了，我怕会影响到你。"苏晨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不安。
"没事，我自制力好，不会受别人影响的。"程雪回了一句。
"神经。"苏晨轻声嘀咕。
"嗯。"程雪应了一声，似乎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程雪，我第一次谈恋爱，没什么经验。"苏晨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些许犹豫。
"没关系的，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足够了。"程雪凝视着她，目光柔和得像是春日暖阳。
"你有什么心愿吗？例如一同前往海边的沙滩，感受那片蔚蓝与柔软。"
"有，"程雪眼中蓦然绽出一抹明亮的光芒，语气里满载着期待，"我希望以后每一个冬天，我们都能一起堆雪人。"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些银装素裹的日子里，两人并肩而立、笑声回荡的画面。
"噢噢噢，原来你喜欢雪啊。"苏晨唇角扬起一抹笑意，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几分愉悦，心底悄然升腾起一丝暖意与期待。
夜色如墨，苏晨和程雪在昏黄的路灯下分别，各自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刚踏进家门，苏晨便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给程雪发去了简短的几个字："我到家了。"消息刚发出去不久，屏幕便亮了起来，是程雪的回复，几乎没有任何延迟。
电话铃声突兀地划破了室内的宁静，苏晨伸手接起，还未开口，听筒里便传来程雪略带颤抖的声音："苏晨，你对我...有感觉吗？"那语气像是鼓足了勇气，却又在尾音处染上一抹小心翼翼，仿佛害怕听到某个答案。苏晨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滞，心跳也随之漏了一拍。
"还好吧，有一点。"苏晨微微一顿，声音里带着些许思索的意味，"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你说吧。"
"你为什么要表白，而不是选择暗恋？"
"因为对你的爱不需要隐藏。"
"嗯。明天开始放假一周，你知道吗？"
"知道，怎么了？"程雪挠了挠脑袋。
"一起去堆雪人吗？"苏晨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可以啊，你想去就陪你去咯，正好我也想去。"
挂了电话，苏晨望着手机屏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丝弧度。"叮咚叮咚..."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
苏晨点开手机一看，眉头瞬间蹙起。屏幕上显示的是班里面的同学建的群聊的界面，一条条消息接连弹出，像乱麻一样涌入他的视线。
甲：喂，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最近程雪和晨姐的关系似乎越来越亲密了？她们两人平常都并肩而行，低语浅笑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默契，根据我多年八卦的经验，她俩——绝对有情况，我给你们说。
乙：对啊对啊，等等，她俩不会有情况吧？
丙：应该不会吧？
江让压低声音发了一条语音："喂，你们知不知道现在议论的是谁？要是被晨姐发现，到时候皮都能给你们扒下来！"
慕雪也发了一条语音过来："就是就是，再说了，我龟龟怎么可能会喜欢晨姐呢？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嘛，你们说是吧？"
苏晨盯着屏幕，脸色愈发阴沉。终于，他按捺不住，发出了冰冷的一条语音："你们完了。"声音如同寒风掠过，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群里的喧闹戛然而止，空气都凝滞了几分，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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