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进来吗?"他轻声问。
我侧身让他进门,心跳如雷。他径直走到客厅,环顾四周,目光在每一个摆设上停留,仿佛在寻找什么。
"笑笑睡了吗?"他问。
"刚睡。"我点点头,"要...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他转过身,直视着我,"这几天我一直在老家,看了很多东西。我妈保存了我们的结婚照,还有...你写给我的信。"
我的心一紧:"你都...记起来了?"
"不是全部。"他摇摇头,"但足够多。乖乖,这三年...你过得好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乖乖..."这个熟悉的称呼让我鼻子一酸,"还好。"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笑笑的事?"他向前一步,"为什么?"
"当初是我选择离开的。"我低声说,"我不想用孩子绑住你。而且...你和宋雨..."
"宋雨?"他皱眉,"她怎么了?"
"你们...不是..."我困惑地看着他。
"我和她一直只是工作关系。"马嘉祺的表情变得愤怒,"那天你看到的是什么?"
"她挽着你的手,穿着你的衬衫,说...说你更喜欢有事业心的女孩子..."
"天啊!"他闭上眼睛,痛苦地摇头,"宋雨是为了拿到一个广告代言,故意在你面前演这一出!我的衬衫是她故意打翻咖啡弄脏衣服后,从公司备用衣物中拿的!乖乖,你居然相信了她的话!"
我愣住了:"但你那时候确实很疏远我..."
"因为我在筹备一个秘密项目,一个医疗基金,要用我和我父亲的全部积蓄。我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他的眼中充满悔恨,"当你离开后,我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我找了你整整一年!然后..."
"然后你放弃了。"我苦笑。
"不,我从未放弃!"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找到了你的痕迹,知道你去了哪个城市,甚至约了见面的时间!可就在我要去见你的前一天..."
"车祸。"我轻声说出这个词。
"是的,车祸。"他走近我,双手握住我的肩膀,"醒来后我忘记了很多事,但每次见到你,我的心就无比熟悉,像是找到了遗失的一部分。乖乖,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我是谁,你是谁,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医生说不能强迫你回忆,会造成二次伤害..."
"所以你宁愿独自承受一切?"他的声音低沉而痛苦,"宁愿让笑笑没有父亲?"
"我以为你不会想要我们了..."我轻声啜泣,"那天你说'如果你不快乐,我们可以结束'...我以为你早就不爱我了。"
马嘉祺的表情变得异常痛苦:"那是我这辈子说过的最蠢的话!我本意是想给你选择的自由,因为我觉得自己让你失望了。但我从未想过结束我们的婚姻,从未!"
他拉过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你感觉到了吗?每次见到你和笑笑,它跳得有多快。即使失去记忆,我的心仍然记得你,记得我们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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