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鸿森愣了一下，这确实是他的弱项。他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那种油盐不进的样子。
“挺好的啊，”他避重就轻，“每天都有按时成计划。大小姐这是关心我们身体健康啊？”
“废话，你们状态不好，影响比赛成绩，影响俱乐部营收，最后影响的是我的钱！”我毫不掩饰我的“市侩”，我知道这样说反而能让他更无语。
他笑了，这次的笑声里带了点真切的趣味，仿佛觉得我很幼稚。
“那您真是个合格的投资人。”他说。
“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叉着腰，“回头我要看你们的体能训练记录。谁要是偷懒，扣奖金！”
这句话一出，训练室里响起一片哀嚎，当然是带着开玩笑的性质的。
“哎哎哎，大小姐手下留情啊！”有队员喊道。
钟鸿森看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直接且“不讲情面”。
“行，按大小姐说的办。”他说，语气里听不出是真心还是敷衍。
我满意地哼了一声：“这才对嘛。你们好好训练，打出成绩，我又不差钱。但要是偷懒，我可饶不了你们。”
说，我转身对张琦说：“让他们继续训练吧。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离开训练室，我的心情并没有好转多少。那个钟鸿森，还是和以前一样欠揍！我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每次遇到他都能被气到。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俱乐部里晃悠。名义上是视察，实际上就是闲得无聊，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再找钟鸿森的茬。
我听说他们晚上有复盘会议，专门跑到会议室外面，想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结果听到里面传来钟鸿森的声音，正在分析一波团战失误：“……这里轻辰你拉枪线不够果断，导致我侧身被架。下次记得报点要快。”语气很认真，也很专业。这和我平时看到那个油嘴滑舌的他是全不同的。
我趴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竟然有点出神。抛开他那张讨厌的嘴脸，他在游戏里的判断和指挥能力确实是顶级的。这就是为什么他能成为明星选手吧。
正当我听得入神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是轻辰。
他看到我站在门口，愣了一下：“颂声？你在这干嘛？”
我立刻直起身子，有点尴尬：“没，没什么。路过。”
轻辰看看我，又看看会议室里面，脸上露出了那种“我懂了”的表情。
“复盘了吗？”我问。
“差不多了，”轻辰说，“就差最后一点总结。”
他刚说，钟鸿森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了：“轻辰，你站门口干嘛呢？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哦。”
他的声音顿住，然后又变回了那种戏谑的调子：“大小姐果然对我们的业务很好奇啊。偷听呢？”
我脸一红，恼羞成怒：“谁偷听了！我就是路过！”
“路过啊，”钟鸿森从会议室里走出来，手里转着一支笔，“路过正好听到我们复盘？看来大小姐耳朵挺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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