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精英
“颂声啊,你这次回来,打算在深圳呆多久?”我妈坐在我旁边,一边翻着时尚杂志,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我搅着咖啡,眼睛瞥向落地窗外的都市夜景,心里想着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个家伙。自从半年前从伦敦回来,我就像个游魂一样,在家呆了没几天就又跑来了深圳,美其名曰“视察我的资产”。
“看心情吧,”我回答得含糊,“反正家里又没什么事。”
“怎么会没事?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怎么能总在外面晃?该考虑个人问题了。”我妈合上杂志,目光锁定我。
得,就知道逃不过这个话题。自从我过了二十五岁生日,家里就开启了催婚模式。可他们不知道,我之所以总是不着家,逃避的正是家里安排的那些无聊透顶的相亲对象——以及那个总在我脑子里晃来晃去的、欠揍的钟鸿森。
说起钟鸿森,我牙根儿就有点痒。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我爸搞的一个电竞慈善晚宴上。我是作为股东代表出席的,他嘛,自然是作为4AM的明星选手被请来撑场面。当时他刚拿了一个国内杯赛的冠军,正意气风发。
我穿了一条新定制的裙子,踩着高跟鞋,自我感觉良好地端着香槟穿梭在人群中。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服务生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手里的盘子没拿稳,一块蛋糕直接糊在了我的裙子上。
我当场就炸了,眼看着精心准备的裙子毁于一旦,火气直冲脑门。正当我准备发飙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带着点欠揍的、拉长的声音:“哎呦,大小姐这是被超级空投砸中了?这概率可比决赛圈刷脸上还低啊。”
我猛地转头,就看到钟鸿森那张戴着眼镜的脸,嘴角挂着那种我最讨厌的、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手里端着一杯不知道什么酒,闲闲地靠在墙边,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反而像在看戏。
“你什么意思?”我气得胸口起伏,“你没长眼睛吗?”
他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我说蛋糕呢,大小姐。您的裙子可比空投醒目多了。”
我:“……”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可不敢。万一大小姐一个生气,撤资了怎么办?那我们4AM可就惨咯。”
这番话,把我气得直接转身走人,连那场晚宴都没心思再待下去。从那以后,钟鸿森这个名字,就成了我的“对家”。
回到深圳后,我决定重拾我“视察小资产”的爱好。反正待在家里也要被逼婚,不如去俱乐部眼不见心不烦,顺便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整治”一下那个姓钟的。
张琦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但比起以前一口一个“小程总”,现在他也学聪明了,大部分时候都叫我“颂声”。这让我稍微没那么炸毛。
“颂声,你来了啊!好久没见,最近怎么样?”张琦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