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有些诧异，觉得她演得很好啊。
“我觉得情绪不对。”陆斯人坚持道。
张真源站在一边，看着她，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是要彻底否认吗？连在戏里，她也要否认他的告白吗？
“我觉得你演得挺好的啊，”导演说，“情感很到位。”
“不是，”陆斯人摇了摇头，“我不该哭。这个角色，她经历了那么多，不会这么轻易地哭。”
她不该哭。意思是，她不想因为他而哭吗？即使是戏里，她也不想表现出任何情绪吗？
张真源的心彻底沉了下去。看来，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她的心，比他想象的还要硬，比他想象的还要远。
他转身，想要离开，心里酸涩得厉害。
“等一下。”陆斯人突然叫住了他。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张真源，”她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你刚才说的，是戏里的台词，还是……”
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像是要从胸腔里跃出。他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知道，这是他的机会，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距离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扶了扶眼镜，眼神坚定地看着她。
“斯人，”他声音沙哑而深情，“戏里的台词，是为了说给你听的。”
他伸出手，这一次，他没有犹豫，轻轻地握住了她放在身侧的手。
她的手有些凉，但没有像那天晚上在候场室那样立刻抽回。
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想要挣脱，但最终还是留在了他的掌心。
“七年了，”他声音带着颤抖，“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我后悔当年的冲动，后悔没有去找你，后悔让你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多。”
“那天晚上，”他继续说，“在候场室见到你，你都不看我一眼，我就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或者，你根本不想再见到我。”
“在综艺里，”他提到综艺时，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微微蜷缩了一下，“你说不认识我，对过去没有记忆，我的心都碎了。我以为你已经彻底把我从你的世界里抹去了。”
“但我又忍不住想，”他轻声说，“你微博名叫‘遇上方知有’。这句话对我来说意义太特殊了，它……”
他还没说，她突然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按住了他的唇。
她的指尖冰凉，却让他的心瞬间沸腾起来。
她看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看你？”她声音带着哭腔，“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节目里那么说？”
她抽回手，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中涌出。
“我那天晚上，在候场室看见你，我就慌了。”她哽咽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七年不见，你已经站在那么高的位置了，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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