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议室时,我和李明并肩走着。他低声说:"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我点头:"那四个月只是前奏。"
四月份的云南山区,早晚依然寒冷。训练场上,我们四人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特殊技能强化训练——高级伪装、狙击、电子侦察、医疗救护,每个人都必须精通所有技能,同时还要发展各自的专长。
我的专长是狙击和战术规划,李明则在电子侦察和暗码破解方面表现出色。另外两名队友——代号"火-02"的王刚专精于近身格斗和兵器使用,代号"火-10"的赵翔则是爆破和战场医疗专家。
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我们被允许交流,甚至被鼓励建立深入的团队合作。教官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监工,而是经验丰富的指导者。原来他曾是上一代"流火"小组的成员,亲历过数十次高风险任务。
"四个人,一个拳头,"教官常说,"在场外,你们可以有不同意见;但一旦任务开始,你们必须像一个人一样思考和行动。"
一天晚上的战术模拟训练后,我们四人围坐在宿舍区的小型休息室里。现在我们有了更好的住宿条件——私人房间、热水淋浴,甚至还有有限的个人时间。
"还在想那个最终测试?"李明突然问我。
我点点头:"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我选择开枪..."
"那你就不会坐在这里了,"王刚插话,他是我们中年纪最大的,已经三十六岁,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我曾经在另一支特种部队训练时,见过类似的测试。那些选择服从的人,最终成了行动机器,也许在常规战场上很出色,但在需要独立判断的复杂环境中,他们往往会造成灾难。"
"你们都有家人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赵翔问道,他只有二十四岁,是我们中最年轻的。
我们都摇头。
"我父母以为我在某个边防部队当普通军官,"李明说,"每个月我都会按时给他们打电话,汇报一些编造的日常生活。"
"我老婆知道我是特种兵,"王刚苦笑,"但她以为我已经转入了****岗位。"
"你们后悔过吗?"赵翔望着窗外的夜色。
一阵沉默。
"有时候,"我最终承认,"特别是想到家人期待的目光,想到他们永远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为什么长期不回家...但每当想到我们在保护什么,这些疑虑就消失了。"
李明拍拍我的肩膀:"就像张将军说的,我们是黑暗中的一把火,不为人知,但必不可少。"
一个月后,"流火"小组的首次任务正式启动。目标是潜入位于中缅边境的一个疑似"黑蝎"组织的训练营地,确认情报并获取其未来行动计划。
我们被直升机送到距离边境三十公里的一个秘密基地,然后换上便装,以徒步旅行者的身份穿越边境,进入目标区域。装备简单但高效——改装过的轻型武器、最新的加密通讯设备、紧急医疗包和足够七天的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