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可是一诺哥哥人很好！"杨图成鼓起勇气争辩，"他教我怎么学习，怎么打游戏，还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

"够了！"杨涛打断他，"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对我们做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因为你从来不肯告诉我！"杨图成突然大声喊道，眼泪夺眶而出，"他为什么不能是我妈妈？我看到网上的照片了，我和他长得那么像！"

杨涛愣住了，手中的平板差点掉在地上："你...你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ABO是什么意思，"杨图成抽泣着说，"我知道阿尔法和欧米茄可以生孩子。一诺是欧米茄，对不对？他就是我妈妈，对不对？"

杨涛脸色苍白，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一诺吗？"

"不是！他从来不提这些！"杨图成擦着眼泪，"是我自己查的...还有久哲叔叔说的一些话...我慢慢猜到的。"

房间里陷入沉默，只有杨图成抽泣的声音。

良久，杨涛才开口，声音疲惫而沙哑："是的，他是你的母亲。但这并不改变他抛弃了我们的事实。"

"为什么他要抛弃我们？"杨图成问，"他现在后悔了吗？"

杨涛苦笑："我怎么知道？他从未解释过，五年前他就这样消失了，连一封告别信都没有。"

"那为什么不问问他？"杨图成天真地建议，"我可以帮你约他出来！"

"不，图图，"杨涛摇头，"有些伤口已经结疤了，不要再去揭开它。"

"可是我想要一个妈妈..."杨图成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班上的同学都有妈妈..."

看着儿子泪流满面的样子，杨涛心如刀割。他把杨图成拉到怀里，轻声说："对不起，图图。爸爸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杨图成靠在父亲怀里，小声说："那...我还能和一诺哥哥聊天吗？"

杨涛沉默了很久，最终轻叹一声："可以，但不要再瞒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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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一诺收到了一条来自杨涛的消息："我们需要谈谈。为了杨图成。"

一诺的心跳几乎停止。五年了，这是杨涛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好。时间地点你定。"他回复道，手指微微颤抖。

杨涛选择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厅，在英雄基地附近，但足够私密，不会被粉丝认出。

一诺提前半小时到达，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他戴着口罩和帽子，紧张地盯着门口。

当杨涛推门而入时，一诺几乎屏住了呼吸。五年过去，杨涛比记忆中成熟了许多，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与疲惫，但那双眼睛依然如当年一般犀利。

"好久不见。"杨涛在他对面坐下，语气平淡，仿佛只是普通朋友的寒暄。

"好久不见，"一诺轻声回应，摘下口罩，"谢谢你愿意见我。"

杨涛直截了当："图图告诉我你们一直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