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突然鼓起勇气，「作为男人，他太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了，让人捉摸不透。就像他至今没有正面回应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样，总是模棱两可。」

房间里一片寂静。不二的表情微微变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游戏继续进行，但气氛明显变得尴尬起来。不二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提议暂停游戏，开始准备晚餐。

「需要帮忙吗？」我问，想找个借口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

「好啊，」不二点点头，「跟我来厨房吧。」

厨房里，不二熟练地准备着食材，我则按照他的指示洗菜、切配料。

「刚才的话，」不二突然开口，「是真心话吗？」

「是的，」我没有看他，「我确实不明白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二的手停了下来，「你怎么定义我们的关系？」

「我不知道，」我鼓起勇气说，「你对我很好，给我提供了很多帮助，但大家都说...都说你这是在包养我。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听说你已经订婚了，」我终于说出口，「我今天看到了你书房里的照片和戒指。」

不二愣了一下，然后突然轻笑起来，「原来如此。」

「有什么好笑的？」我感到一阵羞辱，「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保持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

「暧昧不清...」不二重复道，似乎在品味这个词，「你认为我们之间是暧昧不清的吗？」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你从不正面回应任何关于我们关系的问题，任由外界猜测，让我承受所有流言蜚语。」

不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我只是不想给你压力。」

「什么压力？」

「如果我公开否认那些传言，说我们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会不会显得我对你很冷漠？如果我承认...」不二停顿了一下，「如果我承认我对你的感情不只是普通朋友，会不会让你觉得有负担？」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你...你是说...」

不二放下手中的菜刀，直视我的眼睛，「我帮助你，不是因为你的论文有多重要，也不是因为你的研究有多出色——虽然它们确实很优秀。我帮助你，是因为我喜欢看到你为网球而兴奋的样子，喜欢你谈论研究时认真的神情，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可是那个照片和戒指...」

「那是我姐姐由美子和她丈夫的结婚照，」不二微微摇头，「戒指是我帮她保管的。她最近刚生了孩子，戒指摘下来了，怕弄丢。」

我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感到无比的愚蠢和尴尬。

「那么...」我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喜欢我？」

不二的眼睛全睁开了，那双罕见的蓝眸中充满了温柔的笑意，「是的，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是作为学生，不是作为助手，而是作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