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丁程鑫给马嘉祺送宵夜,推门进去,发现马嘉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他走近一看,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女人笑得很温柔,小男孩则一脸懵懂。
那是马嘉祺的母亲和幼时的他。
马嘉祺听到声音,立刻将照片扣在了桌上,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谁让你进来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丁程鑫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马总,我给您送宵夜过来。”
马嘉祺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种带着审视和戒备的眼神盯着他,仿佛丁程鑫闯入了一个他不愿被任何人看到的秘密领地。
空气凝滞,丁程鑫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他知道自己可能触碰到了马嘉祺最柔软也最脆弱的部分。
他没有退缩,而是轻轻地将宵夜放在茶几上,然后试探着说:“马总,我知道您可能不太愿意谈过去的事情……但是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听您说。”
马嘉祺的身体微微僵住,丹凤眼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他盯着丁程鑫看了一会儿,眼神从戒备到困惑,再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你以为……你了解我?”马嘉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自嘲。
“我、我不敢说了解。”丁程鑫诚恳地说,“但是……我看到您不舒服的时候,会心疼;看到您辛苦加班的时候,会想让您放松一下。这些都是真的。”
他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马嘉祺哪根心弦,马嘉祺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他看着丁程鑫那双清澈真诚的大眼睛,仿佛在那里看到了什么他极度渴望又不敢触碰的东西。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丁程鑫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
就在丁程鑫准备告辞时,马嘉祺突然开口了。
“我……不喜欢光。”他说,声音低沉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丁程鑫怔住,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太亮了……会让人觉得无处可躲。”马嘉祺喃喃地说,眼神飘忽,仿佛透过落地窗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丁程鑫瞬间明白了。他的童年可能是在黑暗中度过的,而光,只会让他暴露出自己不愿示人的伤疤。
他没有说那些空洞的安慰话,而是轻声说:“那……您可以把窗帘拉上。没关系,我不介意。”
马嘉祺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他似乎没料到丁程鑫会这么说。
那一晚,马嘉祺没有再说关于过去的任何事情,但他也没有赶丁程鑫走。丁程鑫就那样安静地陪着他,直到他催丁程鑫回去休息。
从那天之后,马嘉祺对丁程鑫的态度明显软化了很多。他开始愿意和丁程鑫说一些简单的话,而不是只有命令。他会在丁程鑫给他送水时,轻轻地说一声“谢谢”。他会在加班时,偶尔问丁程鑫饿不饿。
这些微小的改变,让丁程鑫感到振奋。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马嘉祺这座冰山正在一点点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