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没事。”他沙哑地说，声音带着隐忍的痛苦。

“您这样怎么能叫没事！”丁程鑫有些急了，他没有多想，上前握住了马嘉祺冰凉的手，“我送您去医院吧！”

马嘉祺的手指僵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做。他想把手抽回去，但丁程鑫握得很紧。

“不用。”他固执地说。

“不行！您这样会出事的！”丁程鑫几乎是用强硬的语气。他扶着马嘉祺站起来，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和轻微的颤抖。

在去医院的路上，马嘉祺一直保持沉默。他坐在后座，靠着车窗，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丁程鑫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地回头看他，心里充满了担忧。

到了医院，挂号、排队、看诊……丁程鑫一路忙前忙后，俨然一副家属的模样。马嘉祺只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医生检查后，说是胃病又犯了，让他注意饮食，按时吃药。马嘉祺全程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在医生问话时简单地回应。

从医院出来，已经很晚了。夜风吹来，带着一丝寒意。马嘉祺站在医院门口，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有些孤寂。

“马总，我送您回去吧。”丁程鑫说。

马嘉祺看了他一眼，那双丹凤眼在路灯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过了几秒，他轻轻地、极轻微地应了一声：“……好。”

车里很安静，只有广播里低沉的音乐声。丁程鑫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看马嘉祺，发现他并没有休息，而是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总，药记得按时吃。”丁程鑫忍不住提醒道。

马嘉祺转过头，看向他。在昏暗的光线中，丁程鑫看到他眼底似乎有一丝波动。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送到马嘉祺家楼下，丁程鑫看着他下车，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走进楼里。他一直等到马嘉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驱车离开。

那一晚，丁程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脑海里反复出现马嘉祺苍白痛苦的样子，和他在医院里乖顺得有些反常的表现。他第一次觉得，那个强大冷漠的马嘉祺，似乎真的像系统说的那样，有着不为人知的脆弱面。

经过了“医院惊魂夜”之后，丁程鑫和马嘉祺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马嘉祺不再像之前那样全无视丁程鑫的关心，虽然依旧不怎么说话，但会默默地接受。丁程鑫给他带的早餐，他会吃。他提醒他吃药，他会当着他的面把药吃了。

有时候，丁程鑫在办公室外间工作，会不经意地抬头，发现马嘉祺办公室的门没关，而马嘉祺正透过门缝看着他。当他的视线对上时，马嘉祺会立刻移开目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这种偷窥般的举动，让丁程鑫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他开始尝试和马嘉祺聊一些工作以外的事情，比如天气、新闻，或者他养的那只猫（丁程鑫从系统那里知道他养了一只英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