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诺甩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直到背靠在墙壁上。他的眼神复杂，有对过去痛苦的回忆，也有对杨涛此刻坦白的动摇。

“伤害？”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是伤害那么简单，杨涛。你毁了我的人生规划，毁了我的职业生涯。”他指了指沙发上睡着的杨图成，“还有他。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早有孩子，会以这种方式有一个孩子。”

“我很抱歉。”杨涛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带着恳求，“我很抱歉。但我也是第一次做阿尔法，做爸爸，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想要你，想要图成，想要一个整的家。”

他看着一诺，眼神中带着脆弱和深情：“我知道你怨我，怨我当年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但我求你，给图成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会把这几年欠你的，欠图成的，都补回来。”

他走得更近，信息素不自觉地释放出来，带着一种安抚和臣服的意味，是S级阿尔法对心爱欧米茄的示好。

一诺闻到那熟悉的属于杨涛的信息素味道，心跳有些紊乱。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住欧米茄本能的反应。

“你说得容易，”他冷冷地说，“这四年我一个人带着图成，我经历了什么你知道吗？你知道一个欧米茄带着孩子有多难吗？”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疲惫和委屈。

“我知道！我都知道！”杨涛上前，将他抱进怀里。S级阿尔法强大的信息素瞬间将欧米茄笼罩，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暖和安心感。

一诺挣扎了一下，但很快被杨涛抱得更紧。他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积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你不知道！”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不知道我在医院里生下他的时候有多害怕！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带着他，没有比赛可打，没有收入来源，甚至还要躲着你，怕你发现他的存在……”

“我错了，”杨涛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沙哑，“对不起，对不起，一诺。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他抱着一诺，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一诺在他怀里哭泣，眼泪打湿了杨涛的队服。这四年来的辛酸、委屈、思念、不甘，都在这一刻释放。

杨涛静静地抱着他，听着他的哭声，感受着怀里欧米茄瘦弱的身体在颤抖。他知道，这些眼泪里，有怨，有恨，但或许，也有爱。

哭了一会儿，一诺渐渐平静下来。他推开杨涛，擦了擦眼泪，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

“哭了？”杨涛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心疼。

一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不再是刚才的怨恨和疏离，多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图成……他真的很想你。”杨涛轻声说，“他需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