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顾四周,看着这些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相同的决心。是的,我们别无选择。杨子弹的血不能白流,叛徒必须付出代价。
"那么,我们就去赴约。"我站起身,声音坚定,"不过,这次我们要改变游戏规则。"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既然舒贤预计我们会全员出动,那么我们就分头行动——阿峰和重伤的铁柱留守,负责后勤支援和紧急救援;我、老虎和小禾则前往边境,但采取不同的路线和时间点到达。
同时,我通过军方的老关系,获得了那片边境区域的详细地图和最近的卫星图像。老虎则联系了当地的一些猎人和向导,了解最新的地形变化和隐蔽路线。
第三天凌晨,我们分三路出发。计划是在交易前12小时在指定地点汇合,然后采取行动。
我选择了最危险但也最不可能被监视的路线——一条几乎被废弃的山路,途中要穿越一片雷区。这是一条二十年前边境冲突时留下的"死亡之路",正常人不会选择。但我有军方提供的雷区地图,知道如何安全通过。
当我跋涉在崎岖的山路上时,脑海中不断浮现杨子弹的音容笑貌。我们认识十五年了,从军校到特种部队,再到各自选择不同的道路。他总是那个最乐观、最有理想的人,即使在最艰难的任务中也能找到笑的理由。
"等我退役,就开一家真正的咖啡厅,"他曾这样对我说,"不是那种装模作样的高档场所,而是一个让特种兵兄弟们能放松、能聊天的地方。"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我的胸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愤怒,每走一步都是为了复仇。
中午时分,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我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前——这是我们的汇合点。老虎已经到了,正在检查装备。
"小禾呢?"我问。
"路上遇到了点麻烦,"老虎递给我一杯热咖啡,"有'蝮蛇'的巡逻队在他选的路线上巡视,他不得不绕道。但他发了信号,预计两小时内能到。"
我点点头,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一把改装过的突击步枪,一把手枪,四枚手榴弹,以及各种生存和战术装备。我们的计划是侦察、渗透、狙击、撤退,全程不超过三小时。目标很明确——找到舒贤,活捉或击毙。
"你确定舒贤会在那里吗?"老虎一边组装狙击步枪一边问,"他可能只是放出消息引我们上钩。"
"他会来的,"我肯定地说,"舒贤虽然叛变,但他有自己的行事原则。更重要的是,这批军火对'蝮蛇'组织至关重要,他不会放手。"
小禾比预计时间晚了半小时才到达,浑身湿透,脸上还有几道刮伤——显然他的路途比预计的更加艰险。
"'蝮蛇'的人遍布整个边境区域,"小禾喘着粗气说,"我几乎是爬过来的,途中遇到了三组巡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