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们按计划回复："三天后，老地方见面交换样品。只带三个人，多一个都不行。"

"老地方"是我们和杨子弹经常去的一家位于城郊的废弃工厂。那里只有一条进出道路，周围是开阔地，便于我们掌控局面。

回复发出后不到一小时，对方同意了条件。

"太简单了，"老虎皱眉道，"舒贤不会这么容易上当。"

"他当然知道这是陷阱，"我冷笑道，"但他会来，因为他也想干掉我们——我们知道太多他的事情，是他潜逃路上的隐患。更何况..."我看了一眼窗外，声音低沉，"他和杨子弹曾是最好的朋友，杨子弹临死前一定告诉了熊刚更多关于他的事情。他必须来确认，我们到底掌握了多少。"

三天的准备时间一晃而过。我们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了充分准备——工厂周围安装了隐蔽摄像头，每个可能的狙击点都有人把守，车辆进出的必经之路上装有简易的爆破装置。我们的计划是：诱使舒贤的人进入工厂，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活捉舒贤。

行动当天，天空阴沉得仿佛随时会塌下来。我们五个人提前6小时到达现场，各就各位。我和阿峰在工厂主厂房内，老虎负责远程狙击掩护，铁柱和小禾则埋伏在可能的撤退路线上。

下午三点整，一辆黑色SUV缓缓驶入工厂区域。

"目标已进入视野，"老虎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三个人，都穿着防弹衣，武装到牙齿。"

我握紧手中的突击步枪，呼吸渐渐平稳。多年的特种作战经验让我在这种生死时刻异常冷静。

"等等，不对劲..."老虎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我在南侧高点发现了反光，有狙击手！这是陷阱！"

几乎在同一时刻，工厂外突然响起了枪声。"阵地暴露！"铁柱的声音夹杂着枪声传来，"至少有十个人，分三路包抄！"

我暗骂一声，显然舒贤早已预料到我们的计划。他不仅没有亲自现身，还派了一支精锐小队来反猎杀我们。

"撤退，按B计划执行！"我下达命令，同时和阿峰快速向后门移动。

就在这时，一颗手榴弹从窗口飞了进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卧倒！"我大吼一声，同时扑向阿峰。爆炸声震耳欲聋，气浪将我们掀翻在地。耳朵嗡嗡作响中，我感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是血，但我无法判断伤势如何。

阿峰挣扎着站起来，拉着我向后门移动。外面的枪声越来越近，子弹打在墙上，水泥碎块四处飞溅。我们勉强退到了一个掩体后面，阿峰递给我一块止血布："脸上有点伤，不严重。"

我点点头，按住伤口，同时检查武器："联系上其他人了吗？"

"老虎说他被围住了，但有撤退路线；小禾和铁柱已经按计划转移到了备用点。"阿峰喘着气说，"但是...舒贤肯定不在这群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