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规矩，特种部队的行动必须服从命令，私自行动是大忌。但此刻，我脑海中只有狼牙那张不再有生机的脸，和他曾经说过的话："兄弟，在战场上，你就是我的眼睛，我就是你的枪。"
"队长，"我抬起头，声音出奇地平静，"给我们三天时间，就三天。"
"你们想干什么？"队长皱眉。
"送狼牙最后一程。"我说的是实话，只是没说整。
队长沉默了片刻，最终点头："三天，只有三天。三天后，我要在基地看到你们两个，一个不少。"
离开医院时，雨已经停了。夜空中没有星星，只有厚重的云层笼罩着整个城市。老马驾驶着吉普车，沉默地穿过空荡的街道。
"去哪？"他突然开口。
"去找'猎鹰'。"我回答，声音不再颤抖，"狼牙的仇，必须报。"
"猎鹰"是我们退役的前辈，现在在边境开了家武器店，也是我们在体制外的最大靠山。如果有人知道"黑鹰"的下落，那一定是他。
夜色如墨，吉普车的引擎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窗外的景色不断后退，但我知道，我们正驶向一场血与火的复仇之旅。
狼牙牺牲的那一刻起，这已经不仅仅是任务，而是一场不见血不回的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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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边境小镇，一间看似普通的酒吧后室。
"你们确定要这么做？"猎鹰将一张照片推到我们面前，照片上是一个留着短发、面容冷峻的男人，眼神中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屠夫'明天会在废弃的北方矿区和当地军阀交易，这是他近几年第一次离开安全区。"猎鹰点了一支烟，"但那里至少有二十名武装精锐保护他，连政府军都不敢轻易靠近。"
"人数不是问题。"老马检查着猎鹰提供的M24狙击步枪，正是狼牙生前最喜欢的型号，"只要他敢现身。"
"这是自杀。"猎鹰摇头，"即使你们成功干掉他，也很难全身而退。"
我没有说话，只是仔细研究着矿区的地形图。北方矿区废弃已久，杂草丛生，但有几处制高点适合狙击手埋伏。如果计划周密，或许有机会。
"队长只给了我们三天时间。"我终于开口，"明天是最后一天。"
猎鹰盯着我，然后长叹一口气："你们是真的疯了。好吧，我可以给你们提供装备和情报，但只此而已。如果你们出了事，别指望我能救你们。"
"不需要。"老马将狙击枪拆卸毕，动作娴熟，"要么成功，要么和狼牙一起走。"
夜深了，我们在猎鹰的安全屋里准备明天的行动。老马整理装备，我则反复确认地形和撤退路线。
"你知道，狼牙不会希望我们这样做。"我突然说道。
老马停下手中的动作，沉默了片刻："但我无法接受他就这样走了。那天在丛林里，本该是我在前面探路，是他替我挡了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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