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道:"你太高估我的价值了。对他们而言,我不过是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那可未必。"萧煜意味深长地说,"'循命记'上明确记载,你的命运与右相和燕王紧密相连。只要你出事,他们必有大的变故。"
"荒谬!"我怒声道,"'循命记'上的话岂能尽信?"
"信也好,不信也罢。"萧煜起身走向窗边,"三日之后,就是你'血光之灾'的日子。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两位会如何选择。"
三日后?我心中一惊。按照农历计算,三日后正是三月初三,难道这就是'循命记'预言的日子?
"你打算怎么做?"我问道。
萧煜冷冷一笑:"很简单。让他们在太子和你之间做选择。如果他们选择救你,就得罪太子,朝中地位不保;如果他们选择讨好太子,你就难逃一死。"
"你以为太子会任由你摆布?"
"当然不会。"萧煜从容道,"不过,父王在朝中经营多年,暗地里早已收买了不少太子身边的心腹。只要时机成熟,太子随时可能变成我们这一方的人。"
我暗自思忖:这萧煜城府如此之深,难怪能在乱局中保全自己。
"萧煜,"我直呼其名,"你真以为能凭一己之力对抗燕王和吴景琛的联盟?"
"不试试怎么知道?"萧煜笑道,"况且,眼下我占尽先机。他们还被蒙在鼓里,不知你已落入我手中。"
说,他拍拍手,两名侍女走了进来:"好生照顾白姑娘,不得怠慢。不过,也别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萧煜离开后,我仔细打量四周,寻找逃脱的可能。然而,这房间戒备森严,窗户上钉着铁栅栏,门外有重兵把守,根本无计可施。
三日后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血光之灾"。如今我落入萧煜之手,成为他复仇的工具,难道真的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传递消息出去,否则,三日后的血光之灾,恐怕真的会降临在我头上!
十二
三日转瞬即逝，期间我试过各种方法逃脱，但都以失败告终。
萧煜的安排滴水不漏。看守我的侍女虽然表面恭敬，实则个个身怀武艺；送饭的仆役从不与我搭话；甚至连我休息的房间，都被精心布置得不留一丝可供利用的漏洞。
第三日黄昏，萧煜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身着一袭黑衣，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
"今日便是三月初三，白姑娘的'血光之灾'之日。"萧煜手中把玩着一柄精致的匕首，"你猜，吴景琛和燕王会为了救你而来吗？"
我勉强维持镇定："你确定他们已经收到消息了？"
"当然。"萧煜露出狡黠的笑容，"三天前，我就派人将你的发簪和一张字条送到了燕王府和相府。字条上只写了一句话——'欲救白秋染，今晚子时，城南废弃寺庙，独自前来'。"
"你真以为他们会中计？"我冷笑道，"他们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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