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桌里的秘密

深秋的冷风卷着银杏叶灌进教室，我缩在座位上打了个喷嚏。裴珠泫戳了戳我的胳膊，挤眉弄眼道

裴珠泫"听说高三今天模考，朴灿烈又提前半小时交卷了。"

我咬着笔杆在草稿纸上乱画乌龟，嘴上逞强

鹿昭阳"关我什么事？不就是会解几道数学题......"

话音未落，教室后门突然被推开，朴灿烈抱着一摞作业本走进来，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凌乱，校服领口沾着片枯叶。

他路过我的课桌时，作业本"啪"地砸在桌面

朴灿烈"鹿昭阳，你的作业错得惨不忍睹。"

我刚要反驳，他却俯身凑近，雪松混着薄荷的气息扑面而来

朴灿烈"生理期还喝冰咖啡？"

我吓得差点打翻保温杯，滚烫的咖啡在杯口晃出涟漪。他什么时候发现我偷偷买了冰美式？还没等我开口，他已经直起身，从兜里掏出个粉色包装袋丢进我抽屉

朴灿烈"晚自习前贴上，不然又要疼得冒冷汗。"

是暖宝宝。包装袋上印着卡通小熊，憨态可掬地举着爱心。我盯着包装袋发烫的边缘，耳尖比枫叶还红。

裴珠泫不知何时凑过来，在我耳边尖叫

裴珠泫"天！朴灿烈居然会买这么少女心的东西！"

鹿昭阳"闭嘴！"

我把暖宝宝塞进书包，却在抬头时撞上朴灿烈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伸手扯了扯我的马尾辫

朴灿烈"放学别走，订正错题。"

转身时，我看见他校服口袋露出半截奶茶杯，杯身上印着"热芋泥波波，少糖"——和我昨天在奶茶店嘟囔想要的口味一模一样。

晚自习的铃声撕开暮色时，我磨磨蹭蹭挪到图书馆老位置。朴灿烈已经在整理我的试卷，手边摆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奶茶。见我盯着奶茶看，他耳尖泛红，把芋泥波波推过来

朴灿烈"店员说这个暖胃。"

我抿了口香甜的奶茶，偷瞄他认真批改试卷的侧脸。台灯的暖光洒在他睫毛上，鼻梁投下小片阴影，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滚动。他突然转头，吓得我差点呛到

朴灿烈"发什么呆？这道导数题又错了。"

他的钢笔尖点在试卷上，却在碰到我的手背时触电般缩回。我注意到他耳尖更红了，声音却依旧凶巴巴

朴灿烈"看好了，这里要先求导......"

讲题间隙，他突然从书包掏出个小熊热水袋，塞进我冰凉的手里

朴灿烈"捂着。"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和暖宝宝同款的热水袋，上面还挂着写有"笨蛋专用"的小吊牌。

鹿昭阳"朴灿烈，你......"

我刚开口，他已经把试卷拍在我面前

朴灿烈"再走神，就把你错题本折成纸飞机扔出窗外。"

话虽这么说，却悄悄把空调出风口转向自己那边。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时，我的错题本已经被批注得密密麻麻。朴灿烈合上书本，从外套口袋掏出粒草莓味奶糖

朴灿烈"奖励你的。"

我接过奶糖，指尖擦过他的掌心，感受到他轻微的战栗

朴灿烈"明天降温，多穿件外套。"

他收拾书包的动作明显加快

朴灿烈"别又冻感冒了，还得我给你送作业。"

我攥着奶糖跟在他身后，看他修长的手指扣上校服纽扣。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的影子悄悄贴上他的。经过便利店时，他突然停步

朴灿烈"要吃关东煮吗？"

不等我回答，已经推门进去，熟稔地对老板说

朴灿烈"老样子，多加萝卜，不要海带。"

我望着他专注挑选食材的背影，喉咙发紧。原来那些被我当作"嫌弃"的唠叨，那些藏在凶巴巴语气里的关心，早就在不知不觉间，织成了一张温柔的网，将我牢牢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