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不,巴巴托斯神情复杂地看着我:"现在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理解了吗?为什么我对风元素如此了解,为什么我能不用神之眼就控制风,为什么深渊教团一直在追踪我......"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我轻声说,心中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情感,"但为什么要教导我?我只是个普通学生......"
"不,"巴巴托斯摇头,"你从来都不普通。你的灵魂中有着特瓦林的回响,这就是为什么风龙心脏会回应你。也许你是他灵魂的某种转世,也许只是某种巧合。但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气息。"
他走近我,轻轻抚摸风龙心脏:"几百年来,我一直在寻找能够真正理解风之意志的人。当你用那种傻乎乎的方式来'套答案'时,我就知道你与众不同了。"
我们相视而笑,回想起初见时的荒谬场景。但笑容很快消失,因为我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我爱上的不是普通人温迪,而是风神巴巴托斯。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终点了。"我垂下头,声音带着苦涩,"神与凡人之间的界限。"
"是的,有界限,"巴巴托斯轻声说,"但界限并非不可跨越。我选择以'温迪'的身份生活在人间,正是因为我珍视与人类的联系。几百年来,很少有人能让我愿意停留,愿意一次又一次回到同一个地方......"
他的声音变得柔和:"而你,温妮莎,给了我这个理由。"
我抬头看他,眼中含泪:"什么意思?"
"意味着,"风神微笑着说,"如果你愿意,我希望继续做你的导师,你的朋友,以及......"
他没有说,但我理解了他眼中的情感。就像风一样,有些东西无需言明,只需感受。
风龙心脏在我手中跳动着,仿佛在祝福这一刻。我小心地将它递回给巴巴托斯:"它应该回到真正的主人身边。"
巴巴托斯接过心脏,却又引导它悬浮在我们中间:"不,它应该由我们共同守护。特瓦林会希望如此。"
在星光下,风神和风龙的传承者肩并肩站在古老的竞技场中,风龙心脏的绿光照亮了我们的面庞。
远处,西风骑士团的号角声响起,支援终于到达。但此刻,时间仿佛静止,只有我和他,以及连接我们的风的私语。
"考试结束后,"我轻声问,"你会留下吗?"
巴巴托斯——不,在我心中,他永远是温迪——微笑着回答:"风可能会带我到很多地方,但蒙德永远是我的家。而现在,这里有了更特别的理由让我留下。"
他伸出手,我将我的手放入他的掌心。风轻轻环绕着我们,仿佛在歌唱一首古老而新生的歌谣。
(7)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走进考场时,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静。经历了与深渊教团的战斗,面对一纸考卷反而显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