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稻妻

03.

你借由头成功和北斗船上的人打上了交道，自然而然地就被引荐给了北斗。

你和北斗的初见是在海风最舒服的傍晚，此时的北斗身边已然跟着万叶了。你有些替万叶难过，不过很快就从情绪中出来了。万叶是漂泊者，你也是，可是他终究会遇到旅行者，而且，南十字船队早已经算是他的归宿之一了吧。

“你好，早就听闻旅者大名，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呢！我是北斗，南十字船队的船长。”北斗一如既往的热情大气，你温和地笑笑：“你好，船长。久仰久仰。”北斗见你果然没有报上自己的姓名，早知道你的怪癖了，北斗也不计较：“你看着不像成年了，能喝酒吗？咱们有什么就在酒杯里说吧！”

万叶若有所思地看着你，你笑吟吟：“成年了，只是看着幼态了些。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位先生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我有什么不妥吗？”你笑看万叶，万叶收回眼神，露出歉然的神色：“是在下冒昧了。在下是枫原万叶，来自稻妻的浪人武士，暂时宿居在北斗大姐头这里……在下只是觉得小姐身上由风传来的气味，熟悉又陌生。”

你心中一凛，万叶这敏锐程度真可怕，你调笑：“许是陌生的故人？”万叶接下了你的台阶：“也许是吧，请。”北斗哈哈笑着，一手揽着你就带你上船了。

那晚很是热闹，南十字船队的人都爽朗大方，喝了酒后更是奔放，你险些招架不住。得亏北斗大姐头在身边保你，你借机说出了想去稻妻的事情，引来了万叶的目光。

“哦？你想去稻妻？稻妻目前可不算太平啊。”北斗和你干了一杯，一口饮尽说道。万叶点头，轻声开口：“更何况小姐还有神之眼……”你垂眼看了一下自己那枚神之眼，轻轻笑道：“届时我会将神之眼压入箱底，做一个普通人生活。”

“小姐是打算定居稻妻？”万叶有些讶异地开口，北斗也好奇地看向你。你也不遮遮掩掩：“暂时。我在等一个人出现，在这个人出现之前，稻妻会是我最安全的地方。”

北斗有些不理解，但是也尊重你：“这个不是很麻烦，偷运就是了。小问题。”

你眼眸发亮，高兴地感谢北斗：“谢谢，来日若是有需要，我定当全力以赴。”

北斗笑道：“哟，这是得到了旅者的一个承诺啊，那我可不亏。”万叶笑了笑，点头附和北斗。你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个承诺，今后便成了你的麻烦之一……

虽然北斗多次表示要帮你推荐当地人来帮你铺路，但是你都拒绝了。你清楚她要推荐的人是谁，而你其实并不打算定居在巴尔泽布眼皮子下，你决定去踏鞴砂定居，你的神之眼足够保护你，这也是你目前的最优选择。

你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在离岛奠定了人脉基础，成功离开了离岛，但是——托马这家伙为什么非要跟着你！

你蹙眉看着不远不近跟着你的托马，冷言道：“为什么跟着我？”托马笑的温柔：“没有啊，只是顺路。”你翻了个白眼给他，示意让他走前面，托马一脸“我投降”的神色：“至少，也得让我看着你到达安全的地方吧。”

你抿紧唇，托马真的太好了，你本意是不想接触他的，奈何想要离开离岛就必须和他接触……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人和人产生情愫。所幸你足够克制，理智终究战胜了感情——你是有过想着“要不就留在这和他在一起吧，毕竟谁知道终点是不是真正的终点”这种想法。

你挪开视线，不愿意再和他对视，半晌你才吐出一句：“到达之后，希望您能不再打扰我。”说完，你步伐越发坚定地走向踏鞴砂，不用看你也能知道，此刻的托马眼中一定有落寞和一丝高兴。

踏鞴砂很大，你对地图熟记于心，很快找到了借景之馆的位置，在它的附近的，你找到了破落的小屋。是的，你决定躲在这里，无人扰你清梦……你准备让托马离开，却发现他早就不见身影了。也好，没有交集才是最好的。

你在房子内收拾着，看着破败的屋顶决定去砍些木头。出门就看到门口堆着了不少木板，托马抱着不少稻草走来：“房子整理完我就会立刻离开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你默许了，两人忙忙碌碌直到月升，不远处的海浪扑到沙滩上嬉闹，你听到咔的一声，托马将最后的门扉也给你安装好了。

托马试了试门，确保没有问题后才轻声说：“那我就走了，请照顾好自己。”你没有挽留他，点点头：“谢谢。”托马笑了一下，便立刻离开了。你则坐在院中的椅子上，望着海，直到第一缕晨光从海平面升起，你缓缓吐出一口气，起身回屋准备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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