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的手指死死扣住床沿,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老校长的影子在台灯的照射下,拉得长长的,如同一只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她。那股压抑的气氛几乎让她窒息。
老校长的脚步轻得像猫,皮鞋在地板上发出的细微摩擦声却清晰无比,像是钝刀划过她的耳膜。他走到床边,手中的黄铜校徽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冷光,齿轮纹路似乎在隐隐蠕动,像是某种活物的触角。
“你以为你能走到哪里?”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低语,“真相从来都是一扇紧闭的门,而你,永远只能在外徘徊。
林小满的呼吸骤然停了一拍,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陈小雨临死前的呼喊,尖锐而绝望,穿透了她的灵魂。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指尖陷入柔软的布料中,直到指节泛白。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像是夜空中的一颗孤星,微弱却坚定。
“我知道那扇门在哪里。”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股不屈的力量,像是从枯井深处挣扎着爬出来的泉水,清澈而寒冷。“我一定会打开它,不管你要怎么阻止我。”
老校长的眼睛眯了起来,眼角的皱纹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企图将她所有的勇气困在其中。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校徽的边缘,黄铜的冷光在他指尖流转,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什么。“你真的以为,凭借你那点微不足道的勇气,就能撼动这座大山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屑的嘲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着蝼蚁。
林小满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冰冷的刀子,刺痛着她的肺腑。她的脑海中不断闪回那些被她刻意埋藏的记忆碎片——陈小雨的笑脸、倒塌的教学楼、弥漫在空气中的灰尘和尖叫声。她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但她却感受不到疼痛,只有一种麻木的冰冷从心底蔓延开来。
“我不需要撼动什么山。”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像是从黑暗中破土而出的荆棘,坚韧而锋利。
林小满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老校长,眼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她的手掌心已经被指甲抠出了几道深深的月牙形痕迹,鲜血渗了出来,染红了床单的一角。但她丝毫没有察觉到疼痛,全副心神都被那股执念所占据。
“我会找到证据,然后把它公之于众。”她的声音沙哑而坚定,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你掩盖不了真相。”
老校长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孩童在耍弄幼稚的把戏。他缓步踱到窗前,伸手拨开了窗帘一角。窗外,漆黑的夜色笼罩着校园,细雨绵绵,模糊了远处的轮廓。我不是在医院吗?怎么还在校园,难道说我折腾这么久,还是没能逃离校园吗?林小满面露惊恐之色。她回想起以前,难道说警察也是跟老校长一伙的?
“证据?”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你说的是那盘录像带吗?”
林小满的心脏猛然一缩,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
老校长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你可能忘了,这里这所学校是我的地盘。没有什么能逃过我的眼睛。”
林小满的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