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
近期,日军在东北频繁活动,长沙城内暗流涌动。
张起山时任长沙布防官,正加强城防巡视。
深秋夜晚。
一辆带着诡异数字“044”的火车在凌晨12点,停在长沙火车站。
看守的值班人员被吵醒,忍不住骂娘,出来查看,却发现火车里面,没有一个活人。
那些人都瞳孔骤缩,宛若被吓死的一般,并且火车周身锈迹斑斑,还有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这件事情当晚就被传给了张起山。
早上,长沙火车站便站满了张起山的亲兵,而张起山站在火车旁边,静静听着张日山的汇报。
“佛爷,这辆军列没有番号没有标识,是凭空出现的,并且车头和车箱是被焊死的,怎么看都异常奇怪。”
张起山把列车给撬开后四处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封锁整个长沙,今天不进任何火车。”
“是。”
“等等,”张起山叫住转身欲走的副官,“把八爷和小六爷请来。”
张日山一听到烬玉也要来,那眼神瞬间就亮了,连忙屁颠屁颠的去叫人家。
不过他先去了齐八爷的宅院,不顾对方"打死也不去"的哀嚎,直接把人架了出来。
“张副官你放开我!你们家佛爷对人都这么不客气吗!”
齐八爷在张日山手下挣扎,他可听说了关于火车的事,为了自己的小命,说什么他都不去!
“老实点,佛爷说了,你要是不去,就一枪毙了你。”
张日山板着脸吓唬齐八爷,齐八爷缩了一下脖子,但是当他看到玉府时,原本挣扎的心瞬间就安静了。
就连小六爷也去,那他还怕个啥,反正有小六爷保护他。
烬玉的门依旧没锁,玉府的下人早已熟悉这两位常客,恭敬地将他们引到后院。
晨光中,烬玉正倚在石桌旁小憩,银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精致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日山被这一幕愣愣的站在原地,是的,他又被迷住了。
而齐八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张日山的禁锢,悄悄的来到烬玉面前,想捉弄他一下。
“八爷。”
烬玉无奈的声音响起,声音清冷,吓了面前的齐八爷一跳。
“哎呦我累个乖乖,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烬玉这时候也睁开了眼,脸上的无语满满。
“八爷,我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你。”
齐八爷撇撇嘴,不屑的哼了一声。
“张日山,你们找我来有什么事?”
烬玉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锁骨处的一颗红痣若隐若现。
张日山听到烬玉叫自己,才反应过来一般告诉他,声音都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小家伙,佛爷让你和八爷去火车站一趟。”
“去火车站干什么?”
烬玉满脸的疑惑,对于昨晚的事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但既然人家来请,没有不去的道理,他没有推脱,跟着张日山来到了火车站。
一到这里,烬玉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一下下。
好几个的亲兵围绕着整个火车站,中间的火车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
跟着张日山来到车厢里,这里除了棺材就是死人,死人的死状全都是面朝下,并且呈现脱水状,背后还有奇怪的纹身。
齐八爷被这场景吓到躲在烬玉身后,却被张日山眼疾手快地拽到了自己身边。
“八爷,我护着你。”
张日山面带微笑的看着齐八爷,绝对不让别人靠近烬玉。
二人一直跟着他来到张起山所在的车厢。
经过齐八爷的观察,火车里的尸体和棺椁都是陪葬用的,而墓主人应该就在车尾。
果然,就在四人来到最后一节车厢后,在这里放着一口哨子棺。
“哨子棺可不好打开,强行打开可是会释放毒气的。”
烬玉凑近棺材,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这种事情。
“那要怎么办?”
“那有个气眼,你要找人把手伸进这个气眼里,从内部打开。”
“乖乖,那我可干不了这个。”
齐八爷一听烬玉这么说,瞬间躲远了些。
而张起山为了弄清楚这辆火车的来历,让人把哨子棺搬了回来。
等张起山用双指探洞的绝技快速取出了棺材尸体口中陪葬的宝珠后,让懂这行的齐八爷瞧了瞧。
“这东西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啊?”
齐八爷拿着手里的宝珠,绞尽脑汁的想着。
“这是南北朝的东西。”烬玉看了眼那宝珠,插了句嘴。
“那这最了解南北朝古墓的,应该就是二爷他们家了。”
齐八爷一经烬玉这么提醒,转眼就想起了二月红。
“备车,去梨园。”
张起山一听,为了弄清楚,就想跟二月红打听这件事,临走时还不忘把烬玉带上。
毕竟只要有了烬玉,这二爷还能有什么不好说话的?
来到梨园,二月红已经开戏,看守的一看张起山和烬玉几人来到这里,连忙讨好的带他们来到厅内。
当烬玉坐下的时候,站着的张日山还不忘给烬玉拉开椅子。
二月红在台上,看到烬玉来看他唱戏的时候眼睛倏地一下就亮了,唱的都更卖力了。
但好巧不巧的是,三人看了还没一会,就碰到了闹事的人。
“唱的什么啊?婆婆妈妈咿咿呀呀的!”
坐在烬玉旁边桌的男人突然开始刁难,张日山一看就想发飙,但是在烬玉面前,他还是忍住了脾气,非常友好的来到闹事男人的跟前。
“这位先生,你要是不听戏,可以离开,不要打扰别人听戏好吗?”
男人看了张日山一眼,满脸不屑。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别以为你穿着一身军装劳资就怕你!”
男人凶狠的指了指张日山的胸口,视线突然转向悠闲喝茶的烬玉。
“呦,这位美人挺奇特啊,有没有兴趣跟着爷~”
男人一眼就看上了烬玉的那张脸,脸上露出贪婪和欲望,这样子落在张日山,他瞬间就爆发了。
他从腰上的口袋里取出枪抵着那男人,力道大的仿佛想把人脑袋戳个窟窿。
“滚!”
男人被张日山踢了一脚,看人家有枪,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悻悻的带着小弟离开了这里。
但是人家走到门口越想越不服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吹箭,对嘴一吹,里面瞬间射出一根细针,直直朝着烬玉的后脑勺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