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厄感觉自己的舌头打结了，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白厄，”万敌的声音更轻了，带着一丝叹息般的无奈，“你真傻。”
他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白厄那只一直紧捏着娃娃的手。温暖从万敌的指尖传来，瞬间传遍白厄全身。
“你以为，谁会这么了解我的习惯？”万敌的声音在白厄耳边响起，像羽毛一样轻柔，“你以为，谁能让我允许他半夜敲我的门，允许他在我的房间里睡着，允许他在我睡着的时候……‘不小心’看到我的麻花辫？”
白厄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了。万敌的意思是……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你都知道？”
万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白厄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白厄，那个娃娃，是我自己做的。”
“什么？！”白厄震惊得把手里的娃娃都快捏变形了，“你、你做的？！可、可你……”
“你以为我不会做这些吗？”万敌的嘴角再次勾起那个极轻微的弧度，带着一丝自嘲，“为了能更像你，我研究了很久。我甚至问了你的朋友，你的喜好，你的习惯……”
“问了我的朋友？”白厄更加糊涂了，“谁？”
“开拓者，还有丹恒，”万敌淡淡地说，“他们给了我一些‘建议’。”
白厄：“……”
他猛地想起来，刚才通讯时，开拓者和丹恒脸上那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他们竟然背着自己和万敌串通好了？！
“所以，这个娃娃……”白厄结结巴巴地问，“是你、你送给我的？”
万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但他眼神里的答案，比任何言语都要清晰。
白厄感觉一股热流从胸口涌起，直冲眼眶。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单方面的暗恋，卑微又小心翼翼地藏着，生怕被发现。结果，他暗恋的对象，竟然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他，甚至为了他，去学习做这种……在他看来有些幼稚的娃娃！
他看向万敌手中的那个娃娃，突然觉得它一点都不幼稚了，反而变得沉甸甸的，承载着万敌不宣之于口的，笨拙而真挚的情感。
“万敌……”白厄的声音有些哽咽。
万敌松开了握着娃娃的手，转而握住了白厄的另一只手。他的手很凉，但却给了白厄前所未有的安定感。
“白厄，”万敌看着他，语气认真，“你之前问我，谁会喜欢我，谁会对我‘企图不轨’。”
白厄呆呆地看着他。
“我现在告诉你答案。”万敌微微低下头，凑近白厄的脸颊，声音低沉得像情人间的呢喃，“那个人，一直是你。”
他的呼吸拂过白厄的脸，带着奥赫玛特有的植物清香。白厄整个人都僵住了，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
“万敌，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明知故问，因为这个答案太美好，美好到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万敌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那个吻很轻柔，带着一丝试探和不确定，像一片羽毛拂过心湖，激起无数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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