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星陨刚刚激活，你对它的掌控还不全。如果使用它来抵消封印匣的力量，可能会导致反噬，伤及自身。"

我毫不犹豫："我愿意尝试。"

聂云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那就按我说的做。"

在聂云的指导下，我将星陨举向萧玄机，心中默念一段口诀。星陨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在萧玄机身上，与封印匣的符文之光相互抵消。

萧玄机的痛苦呻吟渐渐平息，符文的蔓延也停止了。但我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冲击着我的经脉，痛得我几乎站不稳。

"程诚！"林嘉影关切地扶住我。

"我...没事。"我咬牙坚持着，直到封印匣的力量全被中和，萧玄机重获自由，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

萧玄机脱离危险后，惊魂未定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们是同门。"我平静地回答，"而且，我想知道师父在哪里。"

萧玄机沉默片刻，突然苦笑一声："莫尘被我安置在青玄山后的药王谷中。他的伤势确实很重，但并非无药可救。天灵珠...不，星陨的力量，的确能救他。"

这个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他会继续狡辩，或者拒绝回答。

"萧长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那个困扰我已久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长生？值得吗？"

萧玄机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一开始，的确是为了长生。修真之人，谁不想长生不老？但后来...后来我发现，天灵珠之所以分散到世界各地，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它们太过强大，集齐九颗，确实能够实现长生，但同时也会打破天地平衡。"萧玄机的语气中透露出懊悔，"我太迟才明白这一点，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聂云点点头："能够认识到这一点，说明你还有救。"

萧玄机苦笑："太晚了。我已经收集了那么多无辜修士的灵魂，这罪孽如何洗清？"

"那些灵魂...还能救回来吗？"我急切地问道。

"理论上可以。"萧玄机思考片刻，"天灵珠有逆转生死的能力。如果能找到那些被收集的灵魂碎片，星陨或许能将它们重新聚合，送回轮回。"

这给了我一线希望。如果能救回那些无辜的灵魂，至少能够弥补一部分萧玄机造成的伤害。

"灵魂碎片在哪里？"林嘉影问道。

"在我的洞府密室中，有一个特制的魂瓶，所有收集到的灵魂碎片都在那里。"萧玄机回答。

"那司马长老呢？"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司马云被我关在青玄宗的地牢中，他......"萧玄机犹豫了一下，"他可能受了些伤，但性命无忧。"

听到这个消息，我松了一口气。至少司马长老还活着，还有救。

"现在该怎么办？"我看向聂云和林嘉影，"是先救司马长老，还是先救那些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