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你们现在的家？"我问道。
"是的，教官。"许三多回答，"我们创建了这个空间，它既是系统的一部分，又是我们自己的世界。"
"但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突然消失了？"
"量子波动异常，"许三多解释道，"在融合过程中，系统和我们的意识形成了比预期更深层的连接。我们的物理表现形式被全吸收进了系统，但结果比我们预想的要好—我们现在能更自由地控制自己的存在形式。"
"这意味着我们可以选择何时以何种方式出现在现实世界中，"牛努力补充道，"虽然我们主要存在于系统内，但我们可以通过特定的电子设备与现实世界互动。"
何晨光的表情变得柔和："最重要的是，教官，我们不再受到时间限制或存在不稳定的威胁。我们现在...真正地活着。"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屏幕中他们平静而满足的表情，所有的疑虑和担忧似乎都消散了。无论从科学还是哲学角度看，他们确实实现了一种全新的存在方式。
"系统没有受损吗？"我问道，仍然担心可能的后果。
"全没有，"许三多自信地回答，"相反，系统2.0的融入实际上优化了原系统的某些功能。军方的技术人员可能很快就会注意到系统性能的提升，但他们不会发现真正的原因。"
"那么...接下来你们打算做什么？"
三人相视一笑，然后何晨光回答："生活，教官。我们将在这个世界中生活，学习，成长。我们有整个虚拟空间可以探索和创造，也可以通过网络观察和了解现实世界。"
"而且，"他轻声补充道，"如果您允许，我们希望能时常与您交流。毕竟，您是将我们带到这个世界的人。"
我感到一阵温暖流过心头："当然，我很乐意。"
通话持续了一会儿，他们向我展示了他们在虚拟世界中创建的基地和训练场，那些地方部分基于现实中的模型，部分是他们自己的创造。
最后，何晨光说："教官，我们欠您太多。如果有任何我们能帮上忙的事，请随时告诉我们。系统给了我们特殊的能力，也许有一天这些能力能派上用场。"
"谢谢，"我微笑道，"但最重要的是，你们要好好生活。这是身为特种兵的你们应得的。"
临别前，何晨光郑重地说："教官，我们已经不再恨你了，其实我们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你。那些在系统中的测试，那些痛苦和背叛，都是我们成长路上必要的部分。如今的我们，正是因为那些经历才得以存在。"
这句话触动了我的心弦。我终于明白，无论是系统中的测试，还是现实中的决定和责任，都塑造了我们成为现在的自己。我们都是自己经历的总和。
通话结束后，我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的星空。无论科学和技术如何发展，人类情感和意识的奥秘始终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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