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努力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走廊中回荡："法律？教官，你还没明白吗？这里不是真实世界，也不是系统。这是两者的交界处，是系统崩溃后产生的特殊空间。在这里，没有法律，没有规则，只有我们之间的游戏。"
我感到一阵眩晕，脑海中闪过更多碎片化的记忆——我坐在一个控制室里，面前有多个屏幕，每个屏幕都显示着不同场景中的何晨光、许三多和牛努力。我在操控他们，测试他们，分析他们的心理极限...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是一名特战队教官，不是什么心理测试员。
正当我陷入混乱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出现了——电力系统突然全中断，整栋楼瞬间陷入彻底的黑暗。
牛努力也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我没有犹豫，借着黑暗的掩护，低身猛冲向前，撞向他的腹部。
出乎意料的是，牛努力似乎预料到了我的行动，他巧妙地侧身，同时用枪托重重击向我的后背。剧痛让我闷哼一声，但我没有倒下，而是借着惯性滚向一旁，然后迅速爬起来继续奔跑。
"教官，你跑不掉的。"牛努力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我们已经在你身上安装了追踪器，你去哪里，我们都知道。"
追踪器？我下意识检查自己的衣物和装备，突然注意到手腕上的感应器——这是基地用来监控教官和学员训练状态的设备，我习惯性地一直戴着它。
该死，我必须摆脱它。
07
在黑暗中摸索前进，我成功找到了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那里是基地的技术中心，如果许三多真的黑进了系统，那控制中心应该就在那里。
我小心翼翼地下楼，尽量不发出声音。手腕上的感应器已经被我扔在了五楼的垃圾桶里，希望能给我争取一些时间。
地下一层比我想象的还要黑暗，只有几台设备的指示灯在黑暗中闪烁。我借着微弱的光线前进，寻找技术控制室。
突然，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教官，终于舍得来找我了。"
许三多。
灯光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让我暂时失明。当我的视力恢复时，看到许三多坐在控制台前，周围是闪烁的屏幕和设备。
"你以为扔掉感应器就能逃脱我的监控吗？"他推了推眼镜，"教官，你太小看我了。整个基地的监控系统都在我的控制之下。"
屏幕上显示着基地各处的监控画面，我能看到何晨光和牛努力正在搜索不同区域。
"为什么？"我直接问道，"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即使在那个所谓的系统里我对你们做了那些事，那也只是一个模拟训练，不是吗？"
许三多的表情突然变得阴鸷："只是模拟训练？教官，你真的不明白，对吗？对我们来说，那是真实的。我们的痛苦，我们的绝望，我们对你的感情，全都是真实的。"
他站起身，缓缓走近我："特种兵心理极限测试系统，是为了培养能在极端心理压力下仍能执行任务的特种兵而设计的。而你，作为测试员，被赋予了最重要的角色——成为我们信赖和依赖的人，然后一次次地背叛我们，摧毁我们的信念和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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