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之核

冷夜霆的怀抱冰冷刺骨。苏小暖挣扎着仰头，发现他的瞳孔已经变成完全的金色，虹膜里流动着星云般的图案——与她腕间金纹一模一样。

"你不是他..."她抵住他正在晶体化的胸膛。

"从来就没有'他'。"冷夜霆的声音变成多重混响，"只有我们等待觉醒的容器。"

金色海洋在他们脚下形成漩涡，一个巨大的建筑轮廓从海底升起——那是等比复制的东京塔，通体由发光的水晶构成。塔尖射出一道蓝光，直冲云霄，将夜空中的云层染成诡异的紫色。

"欢迎来到文明之核。"冷夜霆...或者说占据他身体的SY意识体松开手，"三十五亿年前，我们为躲避伽马射线暴，将整个文明编码进量子态基因链。"

苏小暖跌坐在水晶地面上。四周突然浮现无数全息投影：远古地球的深海热泉旁，金色流体生物正在将自身分解为微观粒子。

"冷教授打捞起的不是样本，而是我们的休眠舱。"SY冷夜霆指向正在逼近的17号，"她才是意外产物——人类基因与SY序列的暴力融合。"

17号已经膨胀到五米高，像一座扭曲的金色山峰。她发出非人的尖啸，声波震碎了附近的水晶结构。更可怕的是，她体内浮现出数十张人脸——全是吸收的克隆体意识。

"她想要吞噬文明之核。"SY冷夜霆突然将苏小暖推向东京塔，"只有原始密钥持有者能重启系统！"

"注射器..."他咳出金色液体，从怀中掏出那支Ω血清，"你母亲...用她自己..."

苏小暖突然明白了一切。她接过注射器，看向水晶心脏上方的投影——那里显示着三年前的监控录像：苏晚晴将自己的脊髓液注入脐带血样本，然后对着摄像头说："阿夜，当你看到这个，我已经成为Ω血清的一部分。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

"文明仲裁协议最终阶段启动。"机械女声响彻云霄，"检测到密钥载体，开始DNA认证。"

苏小暖的腕间金纹如火焰燃烧。她看向注射器，又看向奄奄一息的冷夜霆和逼近的17号。母亲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真正的选择从来不在对错之间..."

她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