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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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骨科卫生间内，杨九郎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顿时渗出血丝。他浑然不觉疼痛，瞪着通红的眼睛盯着面前的镜子："不可能！一定搞错了！小辫儿怎么可能站不起来？"

回忆起前天大家刚知道小辫儿病情时的情形。诊室内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沉重："杨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张先生的腰椎和右腿伤势太过严重，加上术后感染造成的神经损伤...现代医学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奇迹了。"

"放屁的奇迹！"杨九郎声音嘶哑，脖子上青筋暴起，"他才二十七岁！是舞台上最耀眼的那颗星！您知道他为了练功吃过多少苦吗？现在您告诉我他以后只能坐轮椅？"

"九郎！"郭德纲按住他的肩膀，"注意分寸。"

张爸爸站在窗边，背影佝偻得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他缓缓转身，声音沙哑："大夫，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医生叹了口气："常规治疗手段已经用尽了。除非..."

"除非什么？"杨九郎一个箭步冲上前。

"除非能找到擅长神经修复的特殊疗法，比如某些传统医学秘方。"老教授谨慎地说，"但这属于非常规途径，医院无法保证效果。"

走出会诊室，杨九郎像困兽般在走廊来回踱步。郭德纲和张爸爸低声交谈着，不时摇头叹气。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能看到张云雷静静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自从今早得知诊断结果后，他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想到这里九郎快步走， "师父，"杨九郎回病病房外突然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决绝，"我不信这个邪。现在小辫儿有了上台的意志，小辫儿一定能再站起来，一定能回到舞台。咱这就联系人，国内不行就去国外，西医不行就找中医，总有人能治！"

郭德纲深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需要什么尽管说，德云社上下全力支持。"

当天下午，德云社的微信群炸开了锅。杨九郎发了条长消息说明情况，很快，各种医疗资源和联系方式如雪片般涌来：

"我认识301医院的神经科主任，马上联系！"

"瑞士有家康复中心专门治疗舞蹈演员的脊椎伤，我表姐在那儿工作！"

"天津有位老中医专治跌打损伤，祖传秘方特别灵！"

杨九郎一边整理信息，一边不停地打电话。他的手机打到发烫，嗓子也哑了，却不肯停下来休息片刻。每当联系到一个新的医疗资源，他就立刻跑去和张爸爸、郭德纲商量。

夜深了，医院走廊渐渐安静下来。杨九郎瘫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手机屏幕还亮着——他又联系了三个国外的专家，但对方看过病历后都表示无能为力。

"九郎..."岳云鹏轻轻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别太拼了，你也得注意身体。"

杨九郎摇摇头，声音哽咽："岳哥，你知道的。台上那么多年，我们是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的搭档。要是以后...以后只能看他坐在轮椅上..."他说不下去了，把脸埋进手掌里。

岳云鹏拍拍他的肩膀，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联系过那位韩医生吗？就是南京救小辫儿的那位。"

杨九郎猛地抬头："韩梓卿？"

"对啊，她不是用针灸救过小辫儿吗？说不定..."

不等岳云鹏说完，杨九郎已经翻出手机通讯录。他的手指悬在韩梓卿的名字上方，却犹豫了——上次联系时，对方明确表示有事儿离开南京不能继续参与治疗。但现在...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电话接通后，杨九郎还没开口，就听到韩梓卿平静的声音："杨先生，我已经知道情况了。"

"您...您怎么知道的？"杨九郎愣住了。

"医学圈不大。"韩梓卿简短回答，停顿了几秒，"我明天上午到南京。"

杨九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愿意来看小辫儿？"

"嗯。"韩梓卿的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告诉我现在病情就行。"

挂断电话，杨九郎激动得手都在发抖。他冲进家属休息室，郭德纲和张爸爸正在和几位师弟商量事情。

"师父！张叔！"杨九郎声音发颤，"有希望了！那位韩医生答应明天来看小辫儿！

郭德纲眼睛一亮："就是南站救人的那位？"

"对！她的医术神得很！还有小辫儿做手术，就是她给救回来的！"杨九郎兴奋地说，"我这就去安排车接她！"

张爸爸却有些担忧："这位韩医生...？又得麻烦她了吗？"

"北京中医药大学的，正经科班出身。"杨九郎迅速翻出手机里的资料，"但她家好像有什么祖传医术，特别厉害。小辫儿醒来后说过，她扎针时感觉有股暖流..."

郭德纲拍板决定："那就试试。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干等着强。"

与此同时，韩梓卿正站在灵泉空间中央，望着那一汪碧绿的泉水出神。“已经救了他两次啦还要救吗”她轻声自问。

脑海中浮现出新闻中张云雷在舞台上的样子——长衫飘逸，眼波流转，一把折扇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又想起病床上他黯淡的眼神和那句"我很好，大家放心"

韩梓卿深吸一口气，伸手触碰泉水。水面泛起涟漪，映出她坚定的面容。

"救。"

第二天上午十点，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南京医院门口。韩梓卿下车时，杨九郎已经等在台阶上，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韩医生！"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太感谢您能来！小辫儿他..."

"情况我都了解了。"韩梓卿提着一个古朴的药箱，神色平静，"先带我去见他吧。"

电梯上行时，杨九郎忍不住问："韩医生，您真的有办法吗？那么多专家都说..."

"我不敢保证。"韩梓卿直视前方，"但我会尽力。"

病房门口，郭德纲和张爸爸已经等在那里。简单寒暄后，韩梓卿提出要单独诊治。张爸爸和郭德纲爽快地答应了："需要多久？"

"至少两小时。"韩梓卿说，"期间不要有任何人打扰。"

"好。"郭德纲亲自守在门口，"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韩梓卿轻轻推开病房门。张云雷靠在床头，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听到动静，他缓缓转头，在看到韩梓卿的瞬间，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去。

"韩医生..."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您来了。"

韩梓卿走到床边，发现他比上次见面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只有那双眼睛还保留着些许神采。

"听说你想继续上台？"她直接问道。

张云雷垂下眼睛："想...但是怎么也站不起来，就算坐着也想上台。"

"谁说的？"

"所有医生。"他苦笑一声，"韩医生，您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情况。"

韩梓卿放下药箱，突然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张云雷，看着我。如果我说你还有希望，你信不信我？"

张云雷愣住了。他望进韩梓卿坚定的眼神，那里面的光芒让他想起南京南站初遇时，那个在混乱中沉着施救的身影。

"我...我想信。"他声音颤抖，"但真的有可能吗？"

韩梓卿松开手，打开药箱："不是有可能，是一定。但需要你全力配合，过程会很痛苦，你愿意吗？"

张云雷的眼中渐渐燃起希望的火苗："只要能重新站起来，多痛我都忍！"

"好。"韩梓卿从药箱取出一个布包，"那我们现在开始。

张云雷郑重地点头："好。"

韩梓卿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按在他的腿上。胸口的灵泉印记开始发热，一股暖流从她指尖流入张云雷的伤处。他惊讶地瞪大眼睛，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在体内扩散...

病房外，杨九郎不停地看表。两小时已经过去了，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他忍不住要敲门时，门突然开了。

韩梓卿脸色苍白地走出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透，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杨九郎赶紧扶住她："韩医生！您没事吧？"

"没事..."韩梓卿虚弱地笑笑，"他睡着了。下周这个时候我再来，剩下的按医生说的来。"

郭德纲往病房里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张云雷睡得正香，脸上竟有了久违的血色

"韩医生，小磊他..."

"会好的。"韩梓卿轻声说，"我保证。"

杨九郎激动得语无伦次："太感谢您了！我送您回去！您需要什么尽管说！"

韩梓卿摇摇头："给我两年。这期间不要有任何不听话的地方，按我开的方子会好的。"她递过一张药方，"还有，别跟别人说我来过。"

郭德纲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郑重地点头："明白。您放心。"

看着韩梓卿离去的背影，杨九郎突然发现她的步伐有些蹒跚，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他刚要追上去搀扶，却被郭德纲拦住：

"九郎，别打扰她。这位韩医生...付出的代价恐怕比我们想象的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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