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哥哥，那位慧玲小姐好凶呀，干嘛一直瞪着小白，小白好怕，
鬼转头看到慧玲来不及收回的神情，冷声道，
鬼慧玲，别忘了你的身份，退下。
慧玲是，大人。
慧玲低头，转身离开。
小白哥哥对慧玲小姐真好，都怪我，没能早点化形，陪着哥哥，这些年哥哥都有别人陪了。
鬼看着她垂眸时卷翘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心口莫名发紧。
少女语气里的委屈像根细刺，扎得他呼吸都滞了一瞬。
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却在触及温软肌肤时，动作变得笨拙又生硬。
鬼没有。
小白突然抬起头，眼眶泛红，粉白的兔耳无力地耷拉着，
小白可是哥哥看慧玲小姐的眼神……和看我不一样。她只是个人，会老、会死，小白是妖，可以永远陪着哥哥，哥哥别要她，要我，好不好。
【永远吗？】
鬼她不过是个有用的棋子，我留她还有用。
小白露出开心的笑容，
小白原来哥哥只是利用她呀。
鬼满意了？嗯？
他轻笑，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
……
小白从外面采花回来，高高兴兴的准备和鬼分享，却看到鬼和一个小宫女在浴缸中凑的极近。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把别人带到我们家中，有我还不够吗？】小白眼中红光闪烁。
小白手中的野花“哗啦”散落，花瓣沾着水珠跌在青砖上。
鬼闻声转头，
鬼小乖，过来。
小白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野花被攥烂的湿腻触感，还是垂眸走向了他，低着头不去看眼前的场景，
鬼吓到了？
鬼撩起水，仔细的为她洗着手中的花汁。
小白惊讶抬头，这才看见原来那个小宫女已经被转化为了吸血鬼。
小白盯着小宫女脖颈处渗着黑雾的牙印，那抹妖异的青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苍白皮肤，
小宫女空洞的红瞳倒映着鬼戏谑的眉眼，鬼唇边还沾着未干涸的血渍。
小白我还以为……
小白低头喃喃，
鬼转头，对小宫女下达指令：“去，去杀了赵杨仙。”
鬼回过头来，
鬼小乖以为什么？
小白没，没什么，哥哥都没给我折过纸船呢。
小白看向水中的纸船。
鬼轻笑一声，从水中站起身来，站在一旁，靠着石头，衣衫半敞，半长的头发还在滴着水，一颗一颗地往下淌，从妖异邪肆的轮廓，到感性的颈骨，再到肌理分明的腹肌，之后在…消失不见。
看得她兴奋的瞳色闪烁。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折着纸船。
鬼给，去玩吧。
他将纸船递到她的手里，又拿起一旁写满字的黄纸看了一眼，
鬼乖乖待在家里，我去处理那些杂碎。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小白无聊的玩儿着他给自己折的小纸船。
【哥哥想杀的人，我也可以帮忙的，算了，还是不出去了，哥哥刚刚说让我乖乖待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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