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埃里克的声音有些冷，“你指的牺牲，是别人的生命吗？”
“是的。”工程师坦然承认，“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为了整体的存续，个体必须做出牺牲。”
“你倒是够坦诚。”鬣狗说，“那埃里克，你的秘密是什么？”
埃里克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的公司，曾经开发过一项技术，可以……控制人的思想。”
工程师和威廉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控制人的思想？”鬣狗眯起了眼睛，“你这家伙，比我更危险啊。”
“这项技术非常危险，所以我下令封存了。”埃里克说，“但它的确存在。”
“你为什么开发这项技术？”威廉问。
“为了……掌控。”埃里克说，“掌控市场，掌控未来。如果能控制人的思想，就能控制一切。”
“你疯了。”工程师说。
“也许吧。”埃里克说，“权力是一种毒药，一旦尝到了甜头，就很难戒掉。”
“那么，威廉博士。”鬣狗看向威廉，“你的秘密是什么？”
威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的研究，不仅仅是关于量子力学。”
“还有什么？”埃里克问。
“关于……生命的本质。”威廉说，“我一直在尝试，从量子的层面，去理解生命的起源和死亡的奥秘。”
“生命的本质？”鬣狗嗤之以鼻，“这能算什么秘密？”
“我发现了一些东西。”威廉说，“一些……颠覆我们认知的东西。”
“什么东西？”工程师急切地问。
“我发现，生命也许并非独立的个体。”威廉说，“我们可能都只是一个更宏大意识的‘切片’。”
“切片？”埃里克皱起了眉头。
“就像一个巨大的硬盘，里面存储着无数的数据。”威廉解释道，“我们每一个独立的生命，都只是硬盘里的一小块数据。死亡，只是这块数据被删除了。但主硬盘依然存在。”
“你是说，我们死了以后，意识还会存在？”工程师问。
“不全是。”威廉说，“更像是，我们的意识，会回归到那个更宏大的意识中。就像水滴汇入大海。”
“这听起来像是一种……轮回？”埃里克说。
“也许吧。”威廉说，“但它不是宗教意义上的轮回，而是基于量子层面的物理现象。”
“这和我们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鬣狗问。
“也许，这个‘熵减’游戏，就是那个更宏大意识为了‘整理数据’而进行的。”威廉说，“我们这些‘切片’，因为各种原因变得过于‘无序’，需要被‘清理’。”
“清理？”埃里克脸色微变。
“是的。就像硬盘碎片整理一样。”威廉说，“把无用的、混乱的数据清理掉，让整个系统更加有序。”
“所以我们是被当作垃圾处理了？”鬣狗冷笑道。
“可以这么理解。”威廉说，“我们各自的秘密，也许就是我们被判定为‘无序数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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