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试图将眼眶里浮出的泪倒回去，可在低头的瞬间还是一滴一滴砸了下去。
没过多久，我的腹部又泛起了一阵阵的痛感，我用力地捂住肚子冲进了卫生间开始干呕。
我跌跌撞撞地朝床的方向走去，最后瘫软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渐渐失去了意识。
“铃铃铃。”
等我被手机振铃声吵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电话是姜宁打来的，应该是为了我今天去医院的事情。
我无力地伸手滑下了接通键，姜宁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响彻了整间卧室。
“清歌，你去哪里了？不是说好今天来医院就诊的吗？”
我看着卧室里的天花板，沙哑地开口说：“我今天有事，看病的事情改天再说吧。”
手机那边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声音，下一秒，姜宁没好气的声音传来——
“柳清歌，你的情况很不好，需要尽快住院治疗，不然你的病情会恶化得更快！”
我苦笑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原本我也想配合治疗，延缓一下发病的速度，只是现在的我根本出不去。
电话那边的人等了许久都没听到我说话，再次传来的声调明显拔高了一个度。
“柳清歌，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我今天有点忙，过两天再去医院看病。”
明明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可我说完这句话却喘息了好几次。
过了一会姜宁轻声应了一声，转而又开始问我，“清歌，你不是喜欢爽约的人，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麻烦事，让你脱不开身？”
我怔愣了一下，苦笑着找借口搪塞他。
“我今天临时约了一个很厉害的律师，准备商谈离婚协议书的事情，我怕我要是不赶紧离婚，我又会舍不得她。”
我说的话不出意料地，让我的好兄弟沉默了。
等我说明后天一定会过去后，他向我妥协了，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吃药后，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断，我便吃力地转身侧躺再次蜷缩成一团。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整个房间都冷飕飕，腹部再次隐隐泛疼。
我深吸了一口气缩进被子里面，催眠自己，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等睡醒了，两天就过去了，我也就能出去了。
两天后，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我疲倦地转头看过去，刚好看到光鲜亮丽的韩慕雪。
她站在光里面，嘴角勾着笑，心情十分愉悦。
我躺在黑暗的房间，看着她像光一样出现，心里却无比清楚，她早已不是我的光了。
她伸手按下开关，刺眼的灯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让我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柳清歌，你又在搞什么鬼？”
韩慕雪皱着眉头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
外面的空气吹进来，我瑟缩了一下，无力地往旁边挪了挪。
我没错过韩慕雪刚刚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震惊，我刚在想她是不是在担心我，她冷漠又嫌恶的声音便在房间里响起。
她说：“柳清歌，你给我起来，装模作样地干什么？”
我昏昏沉沉地看着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也想起来去医院赴约，可此刻的我虚弱至极，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韩慕雪看到我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一样，转头朝门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张叔，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等韩慕雪回来的时候，我嗫着唇瓣，颤颤巍巍地说：“韩慕雪，你其实心里也有我的。”
“这个笑话真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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