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到头顶,旁边的树遮不住阳光,她的画也终于无处再下手,再多一笔就多了。
“咕噜噜~”过饭点了,安棠的肚子反抗起来,不按时吃法她有罪恶感,严重到像是个任务,成为了负担。
“咕噜噜~”
捂不住的饥饿声让赵长松回了神,“你饿了,我们吃饭吧。”
再怎么样不能让人家姑娘饿着,赵长松不知道约他见面这件事是安棠出力推动的,以为和他一样被长辈安排,不过有一点区别,她看起来还挺积极。
吃饭的过程也很沉默,安棠就找机会说了一句,“你喜欢吃鱼?”
赵长松也在吃饭前回了一句,“他们家的鲫鱼汤炖的不错。”
此时一个对美食关注度为零的小女孩轻轻碎了,她几乎没记过谁家的东西好吃,她觉得她去过的餐厅菜做的都不错,水灵灵的丧失了一个话题。
话没接上,吃呗能怎么着。
安棠说两个人吃饭不用点这么多,所以只点了两个招牌菜一个汤,赵长松看桌面情况他可能还是点少了,她吃的算不上多香,但很能吃。
终于吃饱了,她快饿死了,任务完成,满足。
“见面有半天时间就够了。”赵长松直接了当结束约会,上次是个意外。
“好吧,下次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情景。”也许她真就是她妈妈说的一点用都没有,连个男人都拿不下,可她真不想用什么办法手段去拿下某人,尤其一个她有点喜欢的人。
安棠收起画了两个小时的画,回去要用画具再画一遍,上色,再裱起来。
“我还以为画是给我的。”赵长松无奈一笑,笑自己自作多情。
“是送给你的,但我不送人半成品,等我润好,如果有机会再见的话,我会把它送到你手上。”
是送给他的,不过他这个态度,看缘分吧。
赵长松听懂了她的意思,那就看缘分吧!
“要我送你回家吗?”赵长松礼貌道。
“不用,司机在门口等。”安棠拒绝了他,却低低道,“可惜了,我爸妈今天有时间,下午应该在家。”
不知道谁可惜,明明都不太希望赵长松到她家见她爸妈,但话说出来赵长松会觉得兴许真有一点难以察觉的惋惜。
不排斥是一回事,但不喜欢还是不喜欢,什么感觉自己清楚。
安棠回家拿出在酒店画的赵长松,酒店给的纸一般,她要重新画一幅,一坐就是一天。
这画画了一周,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用心,看着画上的眼,伸手靠近隔空抚了一下,那双眼睛,画出来以后让人挪不开目光,当然现实比纸上的要好看的多,而且她的画技不比专业画家。
周末安棠有空出去约裱画师,回来路上看到公司负责业务部的王副总在零境门口徘徊,看似非常想进去,却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进去。
“停车。”安棠下车朝她过去,王总是公司除她之外唯一的女副总,还负责的是业务部,工作认真负责得穆风不努力点总裁的位置就要换人了。
“干什么呢王总?”
王总突然听到熟人叫她吓得一激灵,“长信集团的小公主回来了,业务对接安排在了零境,主要是见一面,认识一下。”
“零境是——”
“俗称夜店。”王总彻底心死。
“那是不是有很多年轻帅哥,肤白貌美八块腹肌,走,带你去见见世面,帅哥随便点。”
已婚有娃的王总要抛弃老公去夜店找男人了……嗐,人生不易。
话说安棠也没去过夜店,家里管的确实严,不过她现在拥有极大的自由,想去哪去哪。
大门一进,门内门外两个世界,灯光闪烁,人影憧憧,酒杯里的酒五光十色,看着像是化学物质的集合体。
音乐声混着人们蹦迪的声音让安棠什么都听不清,和她去过的会所完全不搭边,叫酒吧更合适。
王总给引导的服务员看了眼信息,核对身份后他们就被带着离开了大厅,绕了几绕到后面推开了一扇门,那真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过还没离谱到安棠想象的程度,只是现场看见冲击力还是挺大的,站在门后欢迎的男生女生身上布料都少得可怜。
到一个包厢门口,门前站了两个没穿上衣的腹肌男,夜场工作的男生颜值是真高。
“帅哥,可以摸一下吗?”安棠停在门口抬头问那两个没穿上衣的帅哥,目光却在他们排列整齐的腹肌上。
两位帅哥微笑的点头,眼睛微弯眯起来,温柔的春风化水。
安棠从下抚到上来回摸了一遍两人的腹肌,坚实富有弹性,非常过瘾。
两位陪酒被富家小姐摸惯了,她们的手都很柔软,这位没有做美甲,抚过他们肌肉像云朵一样舒服。
“你们是这间包厢的陪酒吗?”安棠道。
他们还没开口,等在旁边引导的服务生就微笑道:“可以是。”
安棠问了那个服务员一句,“方女士有点陪酒吗?”
“方女士已经点了四个。”
“哦~那他们两个跟我进去吧。”
安总做事王总也不好说什么,不过穆总要是知道的话安总会被按在家里教训吧。
王总心一沉就迈步进去了,脸上瞬间笑得灿烂,“方总,抱歉堵车晚了几分钟。”
是堵车吗,安棠都不好意思说她。
“没关系,王总过来坐,给你点了两个陪酒,看下喜不喜欢。”小方总坐在沙发中央,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腹肌美男。
王总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上前介绍他们安总,“方总,这位是我们安名的安总,恰巧经过听说方总在这想过来见一见。”
“不好意思方总,冒昧打扰。”安棠过去弯下腰向她伸手。
“你也知道冒昧了。”方影说话漫不经心,尾调微高,欠欠的却并不是很欠揍,可能是因为她把手伸出来和安棠握上了,“听说穆总是正人君子,他允许安总来夜场吗?”
“他肯定不允许,不过他不知道。不过~正不正人君子,这很难说啊。”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的啦,知道就知道了,最多叮嘱两句。
“安总有趣。”
方总也很难保证安总的事她哪天嘴一松就漏出去了,这种小事没有人会在意。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知之外,好巧不巧还有第三个人知,这场子赵长松朋友的朋友是这的总经理,很久不见被约过来喝酒,他就这么水灵灵的看见安棠进了那道门。
心口燃起了一点星星之火,痒痒的,生气,但又担心她出事,就这几次的相处他潜意识觉得安棠不是这的常客,和她同行的还有别人,可能和他一样被叫过来的。
那道门都要确认过身份才能进,这里只陪酒,看上谁自己带走。
赵长松犹豫片刻,还是进去了,到包厢门口往里看了眼,一眼就看到安棠,还好都只是坐着聊天,他没有立场进去把安棠带出来,也不可能直接离开,就在门口靠着走廊墙壁等着,和包厢门口的腹肌男对视了一眼,这该死的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