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父亲沉声道，「国之大事，不可儿戏。我主战，但从不主张冒进。如今敌军撤退，我们若贸然出兵，岂不是自取其辱？」
「哼，」郑明远冷哼一声，「江宁侯，你变了。从前的你绝不会如此优柔寡断。是不是你那聪明的女儿给你出的主意？」
我心头一震，赶紧躲得更隐蔽一些。
父亲语气转冷，「郑大人，家事国事不可混为一谈。我的决策自有考量，与家人无关。」
「是吗？」郑明远步步紧逼，「那你可知道，你那女儿与宫中淑仪走得很近？她们时常书信来往，不知在密谋些什么。」
我惊出一身冷汗。这全是污蔑！自重生以来，我与表姐的联系已经减少到最低限度，唯一的一封信也只是家常闲话。
父亲显然也震怒了，「郑大人，请慎言！我女儿从不干预朝政，更不会有什么密谋。如有诬陷，别怪我不客气！」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之际，远处传来马蹄声和人声。
「陛下找到了！陛下无恙！」
郑明远脸色一变，对父亲冷冷地说，「江宁侯，好自为之。」说，转身向来人方向走去。
父亲站在原地，面色凝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来。
「父亲...」
父亲惊讶地回头，看到是我，又惊又怒，「苏儿！你怎么在这里？」
「女儿担心父亲安危，就...就擅自跟来了。」我低头认错，「女儿知错了。」
父亲叹了口气，「回去再说。你...听到多少？」
「都听到了，」我老实承认，「父亲，郑大人为何要诬陷女儿？」
父亲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低声道，「他想逼我就范，同意他的军事计划。这个人野心勃勃，不可不防。」
「父亲，您千万不要答应他，」我急切地说，「此人必有图谋不轨之心。」
父亲点点头，「我知道分寸。走吧，先回去，别让人看出异样。」
回到猎场，皇帝已经安然无恙地归来，众人松了一口气。郑明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皇帝身边，频频耳语。我注意到皇帝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我和父亲，心中更是不安。
狩猎大会草草结束，我们得以返回府邸。一路上，父亲沉默不语，直到回到书房，才叹了口气。
「苏儿，事情比我想象的复杂。」他疲惫地说，「郑明远想让我同意一个冒险的军事计划——趁敌军撤退之际，派奇兵袭击他们的后方。此举看似可行，实则凶险无比。若成功，自然大功一件；若失败，则国将不国。」
「父亲不必犹豫，」我坚定地说，「此事万万不可应允。郑明远此人用心叵测，若父亲同意，恐怕会有更大的阴谋等着我们。」
父亲看着我，目光复杂，「苏儿，你真的...太不同了。你从前只知诗词歌赋，如今竟能看透朝堂暗涌。」
我低下头，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女儿只是担心父亲安危。」
「好了，」父亲拍拍我的肩，「你先回去休息吧。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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