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祭典的篝火映红了半边天。小舞踮脚给苏霖菲戴上花冠时,一滴泪突然落在她手背。
"怎么哭了?"小舞慌乱地用袖子擦她脸颊,却看到更多泪珠滚下来。
"想家了..."苏霖菲哽咽着摸向腰间。苦情树苗感应到情绪波动,瞬间疯长到三米高。纷扬的花瓣在月光下形成漩涡,渐渐凝成涂山红红的虚影。
红发狐仙踏出光幕时,整片森林的魂兽集体屏息。她伸手接住飘落的花瓣,目光锁定在小舞仍搭在苏霖菲肩头的手上。
"姐...姐姐?"苏霖菲声音发颤。红红向前一步,足尖点过的草地绽出狐尾花纹。
小舞突然挡在前面,兔耳警惕地竖起:"说好只能见三分钟!"她背后的手指却悄悄勾住苏霖菲的衣角,捏得指节发白。
红红眯起眼睛。两个少女都没注意到,她袖中滑落的妖力正为方圆十里的蓝银草镀上金边——这是涂山最高级别的守护结界。
"照顾好她。"红红最终只是轻弹小舞的额头,在消散前突然往苏霖菲怀里塞了个东西,"每天...报平安。"
虚影散去后,苏霖菲才发现那是涂山特制的相思镜。小舞气鼓鼓地抢过来照了照,镜面却映出她发间不知何时多出的狐形发卡。
"耍赖!"小舞跳脚的样子惹得魂兽们哄笑。只有天青牛蟒注意到,红红消失处的地面长出株并蒂莲——一株是兔耳形状,一株是狐尾形状。
(那晚小舞做了噩梦,梦见红红在给苏霖菲梳头。惊醒时发现妹妹正被自己勒得喘不过气,而枕边的相思镜幽幽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