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听罢，不禁笑了："我若不用，也是死路一条。清秋，你可愿意那日守在我身边？"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随即化为坚定："我愿意。"

我松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声音低沉："可我何德何能，要你为我如此铤而走险？你知道此事若败露，你也将......性命不保。"

"江小姐......"

"还请唤我的闺名，就像小时候那样。"

"云儿。"他轻声道，那声音仿佛穿越了十数年的光阴，回到了我们青梅竹马的少时光景。

"清秋，我实不愿连累于你。"

"这世上，若连你都不能护，我这命又有何用？"

我听闻此言，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他递过手帕，动作轻柔，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清秋，若此事成功，我定报答......"

"莫要再说这些生分的话。"他打断我，眼中含着我读不懂的情绪，"云儿，从小到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从未求过回报。"

正当我们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小菊的声音："侧妃娘娘，小姐正在歇息......"

话音未落，房门已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袭华服的女子，正是太子侧妃——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江婉儿。

"姐姐病了，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要来探望。"江婉儿莲步轻移，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在清秋身上停留了两秒，随后转向我，"姐姐气色不好啊，可要好好调养。"

清秋站起身，恭敬行礼："民女给侧妃娘娘请安。"

"原来是宋大夫。"江婉儿轻笑一声，"难怪府上下人说太医院的人已来过，我还纳闷怎么姐姐的病情无人禀报太子殿下，原来是请了私人大夫。"

话中有话，暗示我不走正途，私下结交外人。

"多谢妹妹关心。"我强撑着露出微笑，"不过是小病，不值得惊动太子殿下。"

"姐姐说的是。"江婉儿走到床边，仔细打量我，"太子殿下政务繁忙，确实不该为这些小事打扰。只是不知，姐姐这病何时能好？后日可是母亲的寿辰，太子殿下特意嘱咐，要姐姐陪同前往。"

我心头一紧。婉儿的母亲，是当朝权臣徐国公的嫡女。这场寿宴，分明是鸿门宴，为的是羞辱我林家。

"若身子允许，自然会去。"

"那就好。"婉儿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对了，姐姐知道吗？太子殿下已经上书皇上，请求废除与姐姐的婚约呢。"

我心中早有预料，面上却不动声色："太子殿下自有考量。"

"姐姐莫要难过。"婉儿假意安慰，"虽然你们指腹为婚，但太子殿下心中所爱，本就不是姐姐，这也不能怪谁。"

这话明明是在揭我伤疤，却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宋大夫，我姐姐这病，几时能好？"婉儿突然问道。

清秋脸色平静："小姐只是受了风寒，加上心神不宁，调养几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