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会课上，文艺委员敲着黑板擦大喊
"艺术节每个班必须出节目！去年我们班弃权被王老师骂了半年！"
教室后排突然爆出一声
"让转学生上啊！丁程鑫不是舞蹈冠军吗？"
马嘉祺看见丁程鑫的脊背瞬间绷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课桌边缘的木刺。上周补习时那里还沾着蓝墨水，现在被抠出一个小凹坑
丁程鑫我...我很久没跳了
丁程鑫的声音像被压扁的易拉罐。刘耀文从后门探进半个身子
刘耀文骗谁呢！上周日还看你在地下舞室——
放学后的图书馆，丁程鑫把脸埋进《三角函数大全》里
丁程鑫期中考试只剩三周了
他袖口沾着草稿纸上蹭到的铅灰，后颈碎发中露出一颗褐色小痣
马嘉祺每天午休练一小时，不会影响学习
马嘉祺推过去一张时间表，蓝色字迹是课程安排，红色是特意空出来的舞蹈练习时段
丁程鑫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偷到灯油的仓鼠
丁程鑫你帮我？
马嘉祺嗯
马嘉祺低头继续写题，假装没注意到对方突然靠近时带来的柑橘香气
马嘉祺前提是月考数学上75分
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小墨点，正好落在丁程鑫刚才画在草稿纸上的狐狸耳朵上
周四中午，马嘉祺在音乐教室弹完《星空》最后一个小节。钢琴盖反射出对面舞蹈室的灯光——本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有个身影正在旋转
丁程鑫穿着黑色工字背心，腾空跃起时衣摆翻飞，露出腰侧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落地时帆布鞋在地胶上擦出尖锐声响，他对着镜子调整动作，没注意到后门缝隙里凝固的身影
马嘉祺的保温杯哐当掉在地上
镜子里，丁程鑫的瞳孔骤然收缩。两人隔着玻璃幕墙对视，呼吸在冰冷的平面上晕开白雾。马嘉祺看见汗水正顺着对方锁骨汇成小溪，消失在领口阴影处
马嘉祺我...
马嘉祺手忙脚乱去捡杯子，抬头时丁程鑫已经贴在玻璃上，鼻尖压得扁扁的
丁程鑫班长大人偷看啊？
泛红的脸颊被玻璃挤成滑稽的形状，睫毛上还挂着汗珠。马嘉祺突然想起小时候养过的金鱼，也是这样隔着鱼缸用无辜的眼神看他
马嘉祺路过
他把备用钥匙藏进袖口——今早特意向后勤老师借的
马嘉祺跳得很好
丁程鑫突然拉开门，带着热腾腾的薄荷沐浴露气息凑近
丁程鑫那你每天中午都来监工？
他指尖戳着马嘉祺胸口，隔着校服触到心跳如雷
艺术节当天，马嘉祺坐在第一排正中。严浩翔抱着评分表冷笑
严浩翔这种街舞也配叫艺术？
灯光骤暗，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丁程鑫穿着做旧牛仔外套出场，音乐响起时他忽然扯开衣襟——内衬是全手工缝制的星空图案，和马嘉祺的笔记本如出一辙
后空翻带起的风掀起衣角，马嘉祺看见他腰侧贴着肌肉贴，边缘已经有些卷边。某个旋转动作落地时，丁程鑫微不可察地踉跄了一下，目光却精准锁定了观众席中的马嘉祺
掌声如潮水般响起时，马嘉祺才意识到自己全程举着手机录像。镜头里，丁程鑫结束动作后比了个射击手势，枪口正对他的镜头
"评委打分95.6！目前全场最高！"
主持人宣布成绩时，丁程鑫已经跳下舞台挤到马嘉祺身边
丁程鑫怎么样？
他浑身散发着热气，右手无名指上还缠着表演前马嘉祺给贴的创可贴。观众席的灯光突然大亮，马嘉祺看见他瞳孔里映出的自己，喉结滚动了一下
马嘉祺...很好看
丁程鑫只是好看？
丁程鑫用肩膀撞他，汗湿的鬓角蹭过马嘉祺耳垂
马嘉祺低头翻相册，最新视频的封面停在某个瞬间——丁程鑫腾空时望向镜头的眼神，像狐狸发现猎物般闪闪发亮
后台走廊，马嘉祺撞见严浩翔正在翻评分表
马嘉祺你改了他音乐组的分数
他一把按住纸张，发现丁程鑫的原创编曲分被划掉重写
严浩翔规则允许评委调整单项分
严浩翔甩开他的手
严浩翔这么护着，你们什么关系？
储物柜的金属边沿硌着马嘉祺的脊背，他想起昨天丁程鑫练舞到深夜，蜷缩在舞蹈室角落睡着的模样。月光透过百叶窗在那人脸上画出条纹，像只疲惫的小兽
马嘉祺他值得公平竞争
马嘉祺抽走评分表，听见背后传来冷笑
严浩翔听说丁程鑫在成都被记过
严浩翔的声音毒蛇般缠绕上来
严浩翔因为把同学打进医院
马嘉祺脚步没停，但指关节已经泛白。转角处，他看见丁程鑫正被簇拥在欢呼的人群中，脖子上挂着不知哪个女生送的花环，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而那人穿过人潮，准确地将星空图案的应援棒抛进马嘉祺怀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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