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人族与妖族的关系剑拔弩张,一气道盟更是对妖族恨之入骨,遇妖即斩,毫不留情。
王权家的少主以兵人之道扬名天下,令无数妖族闻风丧胆,退避三舍。
不重要的角色掌事嬷嬷: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不重要的角色奴婢:已经收拾妥当了,嬷嬷。
掌事嬷嬷站在台阶之上,目光如刀般冷冷扫过新来的婢女们,面无表情,声音像寒冬里的铁块,冷硬而锋利,听得人心里直打颤。
不重要的角色掌事嬷嬷:进了王权家,规矩就是规矩。这里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犯了错就别想着能躲过去,该受的罚一样都少不了。
嬷嬷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底下的婢女们喘不过气来,众人纷纷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踏入王权家的大门绝非易事,但倘若想留下来,就必须守得住这里的森严规矩。
不重要的角色掌事嬷嬷:如今苏姨娘那边还缺伺候的人,可有谁愿意去?
底下一片死寂,鸦雀无声。没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去伺候那个身份尴尬的姨娘,更何况她还是被妖族养大的。这样的出身,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低人一等。
不重要的角色掌事嬷嬷:怎么,没人肯去?你们可想清楚了,她再怎么说也是少主院中的第一个女人,身份摆在那里,比普通下人贵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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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主院最远的一个偏僻角落,是苏青黎的住处。这个位置何尝不是在昭示王权家有多么看不起与妖族有牵连的人。
前几日发生的一切仍历历在目。王权霸业看重她体内的气运载体,而要获取这种灵脉,必须通过双修的方式。他强逼着她成为王权富贵的妾室,因为谁先得到她,谁就能吸收她体内灵脉,修为大涨。
这场婚宴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没有感情的交易,而她始终处于被动。溪安村的小妖还被他们攥在手心里,她如今不得不留在这里。
苏青黎向院落中扫地的婢女走去,轻声问道
苏青黎这里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吗?
不重要的角色回姨娘,没有
苏青黎不死心在问
苏青黎你们少主呢?
不重要的角色不知
婢女回答问题丝毫让人挑不出毛病,苏青黎只好做摆。抿了抿唇不在问话。
苏青黎心中一阵失落,可又有些不甘被困于此。她抬眼看向那紧闭的院门,心中萌生出想要出去看看的念头。
她转身朝着院门走去,那守门的小厮见她靠近,赶忙挺直了身子。
苏青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苏青黎我想出这院子,去附近走走。
不重要的角色小厮面露难色,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嗫嚅着说道:“苏姨娘,对不住了,上头有令,您不能出这个院子。”
苏青黎这是为何?我又不是犯人。
苏青黎气得浑身微微颤抖,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这王权家竟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是谁下的命令?是王权霸业,还是王权富贵?”她追问道。
小厮被她逼视的目光吓得腿都软了几分,声音愈发颤抖:“是……是老祖宗的意思,老祖宗怕您……怕您与妖族有勾结,对王权家不利。”
苏青黎听闻,身子晃了晃,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记耳光。她没想到,自己仅仅因为出身,就被如此无端猜忌。满心的委屈如潮水般涌来,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中打转,最终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转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中。房中一片寂静,只有她轻微的抽噎声。她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窗外一角的天空,脑海里一片混乱。
她想起了溪安村那些善良的小妖们,曾经与它们一起生活的日子是那么无忧无虑。可如今,自己却被困在这冰冷的王权家,像一只被囚的鸟儿。她恨王权霸业的自私,为了灵脉不择手段;也恨王权富贵,那个名义上的夫君,从成婚至今,对自己不闻不问。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衫。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难道就要在这一方小小的院子里,孤独终老?想到这,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苏青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戚。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也变得愈发昏暗。苏青黎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呆呆地坐着,任由泪水肆意流淌。